p>,字里行间都是认真。
林邑川看着父母忙碌的身影,心里的石头彻底落了地。
以前夜里,他盘膝坐在屋角草席上打坐时,总忍不住胡思乱想:父亲和母亲在武院修行,会不会遇到作恶的邪修?又会不会被那些自视甚高的修仙者刁难欺辱?
可如今,父母在身边,坊市的防护阵像一层厚实的盾,家里还有他布置的简易防护符,连灵植田边都埋了预警的铜铃——他终于能放下所有牵挂,安心沉入修炼。
这天清晨,天刚蒙蒙亮,林邑川像往常一样在正屋打坐。
他盘坐在蒲团上,双手结印,灵气顺着经脉缓缓流转。
突然,丹田处传来一阵温热的触感,不是往常修炼时的温和暖意,而是像有一团小火苗在慢慢燃烧。
他心头一动,内视丹田:八个气旋正按顺时针方向匀旋转,而最外侧的第九个气旋,竟比昨日膨胀了一圈,边缘还泛着淡淡的莹光,像是随时要冲破什么束缚——突破练气九层的感觉,来了。
他没有立刻开始突破,而是先起身走到窗边,望向后院。
林父已经在炼器房拉风箱了,风箱声均匀有力;
林母正提着木桶给青纹草浇水,动作轻柔得像在照顾孩子。
他知道,家里的防护阵是上个月刚升级的,阵盘能抵御练气期九重圆满的灵压,足够安全。
可父母是凡级炼体,没有灵气护体,灵压泄露都可能震得他们头晕心慌——上次他练中级火球术时不小心泄了一丝灵气,母亲就捂着头缓了好一会儿。
林邑川先去了炼器房。
林父正拿着砂纸打磨昨天锻打的砍刀,砂纸摩擦刀身的“沙沙”
声很轻。
“爹,我今天要突破练气九层圆满。”
林邑川的声音很稳,却还是让林父手里的砂纸顿了一下。
林父放下砂纸,快步走到儿子身边,上下打量着他:“突破?要不要去坊市租个洞府?我听张铁匠说,修仙者突破都要找个清静地方。”
他不懂什么是练气九层圆满,却知道“突破”
是大事,容不得半点马虎。
“不用,家里防护阵够安全。”
林邑川从储物袋里拿出五块巴掌大的凡铁,凡铁是他特意选的实心料,比普通凡铁重三成。
他走到正屋门口,将凡铁一块块拼起来,搭成一个半人高的屏障,凡铁之间的缝隙用黏土封死:“这屏障挡不住修仙者,但能隔住灵压。
突破时你和娘去后院待着,别靠近正屋。”
离开炼器房,林邑川又去了后院。
林母刚浇完青纹草,正蹲在田埂上整理驱虫草——她把晒干的驱虫草捆成小束,挂在灵植田的竹竿上,这样既能驱虫,又不占地方。
“娘,我今天要突破练气九层圆满,你和爹待在后院别去正屋。”
林邑川说着,从怀里掏出一个素布缝的小包裹,里面是晒干的薄荷和艾草,“这里面的草药能提神,要是觉得头晕,就打开闻闻。”
林母点点头,把草药包放进围裙口袋里,又忍不住叮嘱:“要是累了就歇歇,别硬撑。”
等父母都到了后院,林邑川回到正屋,反手关上房门。
他先走到墙角,将防护阵盘拿出来——阵盘是巴掌大的青石板,上面刻着细密的符文。
他取了几块灵石放在阵盘中央的凹槽里,只见淡蓝色的光从凹槽里漫出来,顺着符文蔓延,很快就形成一个半透明的光罩,将整个正屋罩在里面。
光罩上的符文还在微微闪烁,像夜空中的星星。
接着,他从储物袋里拿出朱砂和毛笔,在屋内地面上绘制禁制。
这是三重禁制,不用动用灵气,全靠符文的结构阻挡灵压。
他蹲在地上,笔尖稳稳地落在青砖上,每一笔都粗细均匀:第一重是“隔气符”
,能挡住灵气外溢;
第二重是“稳压符”
,能让屋内灵压保持稳定;
第三重是“预警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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