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这不正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东方毓冷笑一声。
这种老式锁具,或许能难住古人,但对于他这个经历过现代科学和各种奇技淫巧洗礼的灵魂来说,简直形同虚设。
他从容地从随身的小工具袋里摸出一根细长的特制铁丝,伸入锁孔,凭着细微的手感轻轻拨弄了几下锁芯内的机关。
“咔哒”一声轻响,锁舌弹开。
他推门而入,一股混合着陈旧灰尘和特殊香料的沉闷气息扑面而来。
厢房内的景象,竟与上官文谦卧房里的布局出奇地一致:窗户被黑布遮盖,光线昏暗,陈设简单到近乎空旷。
然而,唯一的不同之处是房间中央的小几上,正点燃着一炷特制的线香。
那香烟呈淡青色,盘旋上升,散发出一种难以形容的、带着些许腥甜的异样香气。
“饲灵香……”东方毓眼神一凛,瞬间辨认出来。
这是专门为鬼魂提供能量、维持其形态和力量的邪门香火,是最基础的“养鬼”手段之一。
通过每日焚烧此香,能在养鬼人与鬼魂之间建立一种强大而无形的精神联系。
这香气就如同一条无形的锁链,既能将鬼魂束缚在养鬼人身边,也能让养鬼人通过香气来传递指令,操控鬼魂行动。
而更让他目光凝固的,是香案正中央,赫然摆放着一个乌黑的牌位!
牌位上用朱砂写着五个刺眼的字——“吾爱妻之位”!
那牌位木质阴寒,竟是罕见的阴木所制。
牌位前摆放着与上官文谦房中类似的简陋祭品。
更令人发指的是,牌位的表面,竟有暗红色已然干涸的血迹被人为涂抹其上,显得格外狰狞邪异!
看到这里,东方毓的眼神已经冰冷得如同数九寒冰,心中已然明了了七八分。
这上官文谦,恐怕不止是牵连孩童失踪那么简单,他极可能还在用邪术养鬼妻!
他不再犹豫,上前一把拿起那冰冷的牌位,毫不犹豫地咬破自己的指尖,以自身精血为墨,迅速在牌位的底座背面,画下了一道繁复而古老的镇压符箓!
血光微闪,符箓没入木质之中。
做完这一切,他将牌位放回原位,然后悄无声息地退出厢房,重新锁好门,仿佛从未有人来过。
离开寒山寺,东方毓的心情无比沉重。他必须立刻回府,准备好一切法器符箓。
接下来,恐怕要面对的是一场真正的硬仗,绝不能再像上次对付阴婚那样,因准备不足而陷入被动和危险之中。
夜色已如墨,东方毓离开前让下人给上官文谦留了口信,约他今夜万花楼一聚。此刻,他踏着月色而来,上官文谦早已在雅间内翘首以盼。
东方毓今夜一反常态显得格外热情,与上官文谦称兄道弟,推杯换盏,气氛看似融洽。
酒过三巡,他瞅准机会,指尖微动,将一包精心准备的蒙汗药悄无声息地弹入上官文谦的酒杯。
这药是他花重金购得,药铺老板拍着胸脯保证,剂量足以放倒一头壮牛。
然而,几杯下了药的酒下肚,上官文谦却依旧谈笑风生,眼神清明,丝毫没有昏睡的迹象,反倒像是千杯不醉。
东方毓心中暗骂那无良奸商,再这么喝下去,对方没倒,自己先要撑不住了。
耐心耗尽,东方毓眼底寒光一闪,不再伪装。他猛地抄起桌上的白玉酒壶,运足力气,朝着上官文谦的太阳穴狠狠砸去!
砰一声闷响,上官文谦应声而倒,额角瞬间渗出鲜血。
东方毓探了探他的鼻息,还好,没死。
他胡乱扯下对方衣襟一角,草草包扎了一下伤口,倒不是心疼这人渣,只是若真打死了,平白损了自己功德。
事不宜迟,东方毓迅速雇了两个手脚麻利的苦力,将死沉的上官文谦拖上早已备好的马车,一路疾驰,直奔城外那片荒凉死寂的乱葬岗。
那里,他早已命人挖好了一个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