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义,你把货还给郑彼得,我跟阿哥阿嫂汇报,正常来收,别越过规矩做事,会死人的。”玫瑰语气正色道。
“什么玩意啊,你到底要不要,我相信你我才给你,你不要,我自己出去给别人!大把人要!抠抠搜搜的,死人又怎样,哪天不是在死人!”阿义急的满脸通红,要自己出货。
“别,算了,你把货给我吧,我给你钱。”玫瑰最终说道。
“钱我明日汇款给你,今日无第三人在场,你以后别碰这些了,你若是缺钱,你可以找我,我先借给你。”玫瑰说道。
“货都在这里,我走了,等你汇款,你自己找人把货装走。”阿义说道。
“等等!”玫瑰说道。
“阿义,这种质量的面粉,靓坤是做不出来的,到底哪儿来的,你在他身边很久,你应该知道一点。”玫瑰说道。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捡漏卖货,那些专业性的问题,我搞不懂。”阿义遮遮掩掩,转身欲走。
“回来!”玫瑰一把拽住了阿义,抓着他的手,仔细的看了一眼他的手掌。
长期浸泡于吗啡砖溶液以及化工原料的手掌,玫瑰一眼就能看出来,而且那一阵吗啡砖独有的气味,怎能逃过玫瑰敏锐的嗅觉?
“怎么了?”阿义吓得连忙缩回了手掌,眼神之中,更加的慌乱。
“回去拿福尔马林和苏打多泡手掌,加入一点点的三乙醇胺。”玫瑰说道。
“你在说什么呢,什么东西啊,我没听懂...”阿义小声的嘀咕。
“阿义,答应我,别再做了,大战刚刚结束,别再踏进万劫不复的深渊。”玫瑰说道。
“开什么玩笑,玫瑰姐,你想多啦,早点把钱打过来早点回家睡啦。”阿义笑道,起身走人,临走的时候,愤愤的看了一眼自己的双手...
九龙 观塘公墓
一阵阴雨绵绵 成百上千号黑衣人,撑着黑色的雨伞,面带戚容,正在举办一场盛大的丧礼
白色的挽联和花束,迎风飘荡
肥仔坤的遗孀,带着独子吴国胜,正在迎来送往,操办丧事
肥仔坤死了,各路人马前来吊唁,跛豪作为葬礼的主持人,穿着黑色西装,庄严的诉说着悼词!
郑月英戴着黑色的墨镜,在一边哭的梨花带雨,引得一些不明真相的各路人马,纷纷上前安慰。
“吾之族叔,其人义薄云天,带吾出道,只可惜天命弄人,旧疾复发,惨死狱中,吾作为吴氏堂侄,倍感悲痛,今日风云失色,孝狮跪拜,吾心痛矣...”
跛豪于灵堂之上,作为扶轨人的身份出现,绘声绘色的装模作样,声色俱佳,几乎可以假乱真...
“吾作为吴氏后人,将会担当起照顾族叔之嫂,其子之重任,其妻是我嫂,其子也当我侄,后半生之忧,吾当一人全部照顾...”
跛豪一边演讲,身边一大群人纷纷鼓掌。
坤嫂善良,坤哥之子懦弱无能,全然不知其中玄妙内幕,期间,更是将跛豪夫妇视若恩人,坤嫂甚至和郑月英一起抱头痛哭,凄凄切切...
我实在是坐不下去了,和文字堆的兄弟于灵堂之上打着哈欠,只想早点结束回家睡觉。
“哎呀,你干嘛呀你!”
玫瑰在后面打了我一下,让我别打哈欠呀,多不好看。
我伸了个懒腰,顺手摸了一下她的蜜桃臀。
“喂,蓝老总昨天没揍你吧?”
“没有,我岳父可疼我了,对了,让你转达豪哥的事情,你说了吧?”我问道。
我让玫瑰跟跛豪讲,肥仔坤死了,但是我答应过坤哥,一定要保他家人平安。
戏,我陪他跛豪演了,但是事,他要做到!
“知道啦,阿哥阿嫂这不是当着所有人的面,答应照顾他们了吗,昨天还给了他们三百万的支票呢,葬礼也办得体体面面,挺好呀。”玫瑰说道。
“行吧!”我点了点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