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惑。
“他不是朝廷的人？难道他也是农民军？”
牛金星笑道：
“其实，他原本是朝廷的山东即墨县知县，最近几年突然崛起，还偷偷组建了一支强悍的军队，制造先进武器，打败了鞑子，收复了辽东半岛。”
“朝廷没有办法，这次任命他为登莱巡抚，派他到武昌打张献忠。”
李自成一愣。
“你的意思是说，他其实算是一个完全不受朝廷控制的军阀？”
牛金星点点头。
“大王说的对。”
“他的军队都是自筹军饷和粮草，这次之所以愿意帮朝廷打张献忠，微臣分析，他的目的是占领江汉平原，在这里建立一个新的基地。”
“所以，他将张献忠打垮之后，并没有继续追击，而是立即派兵占领江汉平原各个城池。”
“他这次之所以攻打襄阳，也是同样的目的，是担心我们南下打他，所以先发制人，并不是专门针对我们。”
众将听了，也都连连点头。
李自成想到丢了襄阳，十万兵马全军覆没，心中愤怒难平。
“你的意思是，我们就这样算了？”
牛金星拱手道：
“大王，周山其实现在也是四面楚歌，北边有我们，东边有左良玉，南边还有张献忠。”
“既然他的目的是占领江汉平原，襄阳就是他不得不夺取的城池。”
“如果我们率大军南下，跟他硬碰硬，以他的实力，我们就算能够取胜，也必然损失惨重。”
“如果孙传庭和朝廷再反攻，我们将腹背受敌。”
李自成眉头紧皱，半晌才说：
“如果他继续北上，我们也同样腹背受敌。”
牛金星摇摇头。
“大王，周山现在有那么多俘虏，短时间内肯定无法消化，再说，左良玉在旁边虎视眈眈，他必然不敢继续北上。”
“我们可以趁此机会，继续追击孙传庭，占领陕西，把关中作为我们的大本营。”
李自成看看地图，考虑再说，说：
“好！那就依你所言。不过，为了以防万一，还是要派一万军队回防樊城，大军继续追击孙传庭。”
“大王英明！”
于是，李自成调动几十万大军，继续追击孙传庭的败兵。
孙传庭在汝州大败之后，担心李自成追上，率军一路撤退，从孟津渡过黄河，从黄河北岸星夜兼程，又从风陵渡渡过黄河，回到潼关。
然后立即收拢残兵，固守潼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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