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但它的能量特性......完全超出了我们的理解和控制能力。它就像一柄没有刀柄的双刃剑,既可能伤敌,也必然伤己。”
“我们还有选择吗?”赢稷的声音冷峻,“帝国已经到了存亡边缘,即便是毒药,只要能够暂时止渴,我们也得喝下去。”
“但代价是什么?”章邯走上前来,他的目光扫过祭坛上昏迷的云无月、重伤的石坚和铁幕,以及那些在血祭中灰飞烟灭的自愿者们,“我们已经付出了太多,而最终的收获,却是一头可能随时反噬的凶兽。”
就在三人沉默之际,龙脉连接通道突然传来一阵剧烈的波动!一股精纯但极具侵略性的暗红色能量逆流而上,冲入归墟王庭,注入到濒死的扶苏体内!
扶苏透明的身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凝实,右眼“创灭之瞳”的裂纹边缘泛起暗红色的光芒,但整个过程粗暴而痛苦,仿佛不是治疗,而是某种强制性的充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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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在......主动干预现实!”墨翟骇然。
随着暗血龙脉的稳定,它的双重性格愈发清晰地展现在帝国决策者面前。
一方面,其力量毋庸置疑。边疆战报传来,原本节节败退的帝国军队,在暗血龙脉能量加持下,竟然顶住了神庭的攻势,甚至在一些区域发起了反攻。士兵们仿佛不知疲倦,战斗力飙升,作战方式也变得异常悍勇,甚至可以说是残酷。
另一方面,这种力量的代价逐渐显现。多位前线将领报告,部分士兵在战斗中陷入狂化状态,敌我不分,最终力竭而亡。更令人不安的是,阵亡者的尸体以异常速度腐化,仿佛被某种力量抽干了生命精华。
“这不是守护之力,这是掠夺之力。”玄衍在社稷殿中,面对龙脉核心那已变为暗红色的水晶碑,老泪纵横,“它在透支帝国的未来,透支每一个使用者的生命。”
都城内,敏感的修士们已经察觉到天地元气的变化。原本温和的灵气变得躁动而富有侵略性,修炼时心魔出现的频率大幅增加,多人走火入魔。一种隐晦的恐慌在民间蔓延。
赢稷面前摆着一份紧急奏报:三个边境村庄一夜之间所有生灵消失,现场只留下淡淡的暗红色能量残留和彻底腐化的土地。初步判断,可能是当地守卫部队在试验新力量时失控所致。
“传令下去,”赢稷的声音疲惫而沉重,“即刻起,对暗血龙脉能量的使用实施严格管制,未经允许,任何人不得擅自引动。违令者,以叛国罪论处。”
然而,就连他自己也清楚,这禁令何其苍白。面对神庭的压力,帝国不可能放弃这唯一的力量来源,哪怕它是一杯慢性的毒药。
祭坛上的能量风暴逐渐平息,但每个人心中的风暴才刚刚开始。
扶苏在暗血龙脉能量的强行灌注下,暂时稳定了伤势,但右眼“创灭之瞳”中闪烁的不再是纯净的混沌之光,而是暗红与混沌交织的异色。他苏醒片刻,只说了四个字“因果......已乱”,便再次陷入沉睡。
云无月怀中的神火容器彻底碎裂,那缕神火消失无踪,不知是被龙脉吞噬,还是融入了扶苏体内。她本人依旧昏迷,但眉宇间缠绕着一丝暗红色的能量丝线,与龙脉隐隐相连。
“我们创造了一个怪物,还是拯救了一个帝国?”墨翟望着逐渐恢复正常运转的祭坛,喃喃自语。
没有人能给出答案。
赢稷转身,面向伤痕累累的众人,声音坚定却带着无法掩饰的疲惫:“无论前路如何,帝国将继续前行。章邯,整备军队,评估新力量的实战效果。墨翟,全力研究龙脉特性,寻找控制方法。玄衍,监测帝国各处的能量变化,特别是对生灵的影响。”
命令一条条下达,帝国机器再次运转起来,但这一次,驱动它的不再是纯净的龙脉之力,而是那暗红与混沌交织的未知能量。
遥远的星空中,神庭的巡逻艇似乎察觉到了这股新生的力量,它们没有继续进攻,而是谨慎地后撤,仿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