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底下干活太磨人了,很多人都受不住,干完一点就休息一下。
休息的时候很多婶子就像是被解放的人一样,走到灌溉的水沟边,捧起一捧水就往脸上浇。
见罗秀兰也走到水沟边的一个大一点的水洼处捧水洗脸,赵园园也跟过去,看着那清凉的水,她也有点心动,但是又害怕有蚂蟥,于是问道,“婶子,这么洗不会有蚂蟥吗?”
罗秀兰把脖子上挂的脸帕在水里洗了一下,把脸上的水擦干后才回答,“蚂蟥平时最喜欢爬在阴凉处的石头上什么的,河里形成的水坑和这种流动的水里一般不会有蚂蟥的。”
“我们经常干活累了都这么洗都没见有人在这沟里洗脸被蚂蟥叮,所以放心。”
听到她这么说,赵园园放下心来。
他们这些土生土长的村里人可能不会特意做什么观察实验,但是在长期的生活中,总有一套自己的生活经验,听他们的能少走不少弯路。
走到沟边,俯下身迫不及待的捧起一捧水浇在脸上。
呼,舒爽。
谁懂这种大太阳天,干活热了累了一捧冷水浇在脸上的救赎感。
呜,太爽了。
看着不远处的河,她都想跳进去游几圈,在这个天气下,要是能泡在里面,不知道该有多爽。
但是看着到处都是人,还是算了吧,有些事只能想想。
洗完脸她也把搭在肩上的毛巾放在水里洗一下,然后盖在脸上,冰冰凉凉的,真舒服。
来这乡下久了,她都快融入到这里了,干活的时候在肩上搭一条毛巾,一流汗就擦,下工了也习惯性的和村里的婶子一样,习惯性的去背一点东西。
感受到了凉水洗脸的舒爽,每次休息的时候赵园园都会抢先跑到水沟边去捧水洗脸,给自己晒得快发晕的脑袋降降温。
一下午时间,就在痛苦劳累和偶尔舒适中过去。
有的时候,在经历的时候觉得异常痛苦的事,在事后想起来,又觉得不过尔尔。
快下工的时候,罗秀兰问赵园园,“小赵知青,你等会去找柴火吗?”
“去哪里找啊?”
下乡这么久了,赵园园也算是了解这些婶子的性格了,喜欢一个人想和对方玩,不是叫对方去家里吃饭或者玩什么的,而是下工叫着一起结伴去找柴火或者找野菜。
“回去的时候路过那片老山林,柴火多的,我们去那里找,然后顺路背回去。”
赵园园点头答应,“可以。”
然后下了工,罗秀兰带她从一条沟边抄近路。
然后看到沟边有一片绿绿的,叶子呈心形,有的还开小白花的草时,罗秀兰蹲下身子,用手上的砍柴刀刨了起来。
赵园园问道,“婶子,你刨这个干什么啊?”
“这是折耳根,可以吃啊。”
“这个根用来凉拌,叶子用来打汤,老香了。”
见她这么说,赵园园也想起来,前世网络上这折耳根挺火的。
但是即使看过视频,她也没认出来。
对于一个五谷不分的城里人,她真心觉得这乡下很多的植物都长得差不多的,如果不是长期接触,根本分辨不出来。
就比如,她拔了一天的秧苗,又插了一天的秧,到现在也还没分清楚秧苗和杂草。
感觉它们都长得很像。
没准都有点亲戚关系呢。
现在有婶子带着拔,想到网上之前吹得那么神奇。
她也想试试到底怎么个事。
但是想到网上说有一股怪味,赵园园问道,“婶子,这根和叶哪个好吃啊?”
“这个说不上来,每个人的口味不一样,有的人喜欢,有的人连味都闻不得。”
这个赵园园可以理解,毕竟就好比香菜,有的人连闻到都会觉得头晕不舒服,但是有的人又特别喜欢,连全香菜火锅都能接受。
罗秀兰不知道她的想法,继续传授经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