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没忘记,周兰说木条这些都是集体的,不能乱砍乱伐,她们这次砍都是陈国安给开了批条。
这种事情,说大也不大,但是说小也不小,如果不解释清楚,之后其他人见开批条容易,也去缠着陈国安给开批条就不好了。
陈国安对她们好,她们也不能给她惹麻烦。
毕竟别看这小小的木条,在心思活络的人眼里,什么都能换钱。
听到赵园园的话,那婶子笑笑夸赞道,“也是,你们几个知青过日子,同样也是过日子,怎么也要有个规划才好。”
“这缺什么就得添置上。”
讲话的时候讲究你来我往,听到婶子的话,赵园园见那婶子也背着茅草,问道,“婶子,你割茅草做什么啊?”
那婶子背着一大捆茅草边走边说,“嗨,这不是时间久了,这茅草烂了,房子有的地方就经常漏水。”
“这不趁着这茅草长深了,可不得多割一点,有时间的时候,让家里的男人把屋顶的茅草换一下吗。”
“不然这下雨的时候,家里没有一点干处。”
赵园园听完那婶子的话,夸赞道,“婶子,你真有远见。”
婶子被赵园园夸得有点害羞道,“嗨,这不是干活久了摸索出来的道理吗,我跟你说,我干活老有经验了,你们不会的可以来找我…………。”
在边走边聊中,她们很快就到了老寨和新寨的岔路口,分开回了家。
看着赵园园和那婶子聊得这么好,现在路宽了,跟在她身后的安漫漫跟上来,好奇的问道,“赵知青,你和那婶子很熟吗?”
赵园园不知道她为什么这么问,摇摇头道,“只是上工的时候见到过而已。”
在赵园园看来,熟人的话,起码得知道对方的名字,她就不知道那婶子的名字。
一般也不好问。
所以和村里人打交道,上了点年纪的妇女叫婶子,年轻一点的妇女叫嫂子准没错。
“你为什么这么问。”
安漫漫听到她的话,羡慕道,“没什么,就是有点羡慕你,和这些婶子相处得真好。”
对此,赵园园只能建议道,“你真心和她们相处也可以的。”
赵园园发现村里这些婶子,有时候其实挺好相处的。
有时只需要在她们做了什么事夸夸夸,她们就能开心很久。
村里妇女大多被家庭捆绑了太久,做了很多事,都被认为是理所当然,很少听到别人的肯定。
这偶尔听到别人的夸赞,能开心好久。
所以有时候相处起来也还可以。
安漫漫摇头道,“这些我真的做不来。”
赵园园明白,安漫漫从小在爱里长大,很少钻研这些人情事故,弯弯绕绕的,向来直来直往的。
她这种人在村里的婶子眼里,都是没长大的孩子。
在她们看来,她单纯可爱但不可靠。
其实赵园园也挺羡慕安漫漫的。
养一个市侩的人只需要无数的打击和磨砺,而想要养一个单纯的人,不仅要许多钱还要很多爱。
所以安漫漫羡慕赵园园独立冷静的时候,赵园园也羡慕安漫漫有家里给的底气。
可惜,她自己注定六亲缘浅。
……
“赵知青,那是什么,好吓人,有点像我以前看的漫画里的骷髅头。”
“呜呜呜X﹏X,我们是不是遇到什么怪东西了。”
这天,她们割茅草的时候,割着割着,安漫漫突然带着哭腔和赵园园道。
听到她的话,赵园园问道,“哪里?”
安漫漫拉着她的手,指着不远处道,“那里的树上。”
赵园园顺着她的目光看去。
也吓了一跳,只见不远处一棵歪脖子树的枝桠上面挂了个人头大小的白色的东西。
不仅大小和人头差不多,而且形状也差不多。
上面还有黑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