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她的手比较小,而且这个油桐果,和鸡蛋差不多大小,她一只手一次性也拿不了几个,最多拿的两三个那样子。
拿多了它会掉,然后她就每次两三个,每次两三个的抓。
但是这么干了一会儿还是有点受不了手臂还是酸得难受,而且背一背篓油桐果又格外的重,于是她想了想,最后她干脆把背篓放在旁边,掏出缠在背篓上的之前捡青冈子的时候缝的那个袋子出来,往脖子上一挂就这样一小袋一小袋的捡。
虽然这样要分多次倒在背篓里,然后背篓满了又要倒在大麻袋里,比较麻烦,但是也轻省了很多。
就是这挂久了这脖子也有点受不了。
还好,她之前做的时候参考小时候父母给她买的那种花花绿绿的小挎包,把带子做了伸缩处理。
脆弱的脖子受不了。
她就又把带子放长,然后把右手手臂也伸进去。
直接像挂挎包一样把那小布包斜挎在身上。
这样虽然倒油桐果的时候比较麻烦,但是真的轻省多了。
她们小组刚才是小组长掐了一把长短不一的木条抽签分配的位置。
赵园园今天运气不太好,她抽到最短的那根。
这座山从左到右分过来她这边是靠近这座山的边缘的。
和另外一座同样种满了油桐果的山隔了一片小荒沟。
赵园园就沿着油桐树林一直埋头往前捡着去。
不知不觉间赵园园已经领先了其他人很大一截。
赵园园直起身子把油桐果倒进背篓的时候,不小心转头看到那些落在她身后的婶子,感觉有点奇怪,不知道是小组长分给她的面积小还是她的太快。
正在她疑惑时她旁边的婶子捡满了一背篓,把油桐果背下去倒到放在平坦处的麻袋里回来。
发现了她的异常。
开口道,“小赵知青,你捡得这边快,那旁边的坎下的你捡了吗?”
听到那个婶子的话,赵园园疑惑出声,“啊,那坎下的也要捡吗,我不知道啊。”
“嗯,要捡的,有的地方比较陡,很多油桐果掉打下来都直接滚到坎下去了,你要去把那些捡起来。”
听到那些婶子的话,赵园园留向自己身边的斜坡土坎下那比她人还高的杂草,刺丛,欲哭无泪道,“坎下那么荒也要捡吗?那草比我还深,而且还有那么多刺。”
见她那样子,那个婶子肯定的点点头道,“肯定是要剪的,那下面掉的那么多,不捡的话多浪费呀。”
“而且你分到边边上,所以那坎下面的也是算你的。”
刚才分的时候赵园园还高兴自己分到的宽度小要是捡得快超出别人很多还可以摸鱼呢。
结果这会儿告诉自己那坎下那些也是她的。
这会儿赵园园像是一个保姆,好不容易把雇主家的房子打扫完,结果突然来个人告诉她公摊区域,尤其是一片超大的公摊区域也要扫又要拖的绝望感。
而且看着下面长得比她还高,还交错的刺丛和茅草丛,还是那种锋利到碰一下就鲜血直流的斑茅丛,这会儿终于理解了大队为什么会组织人砍草了。
因为明明前不久刚砍了草,但是这才过了多久,还是很会很快长起来,这会儿都有半人高了。
果然,任何事情的发生都不是无缘无故的,砍草看似是没有必要的活,如果大队不组织大家用大半个月的时间来砍草,看着那些坎下比她还高的草,要是油桐林里的草也不砍的话,这会恐怕也这么高了,根本没法捡油桐果。
透过杂草的间隙,赵园园能看到在那杂草和斜坡的夹角间堆的一堆一堆的油桐果。如果可以,赵园园是真的不想下去捡。
但是无奈,这是赵园园自己倒霉,自己抽签分到的。
赵园园只能把背篓和布包里的油桐果倒空,然后背着背篓下到刚开始的地方。
面向山顶,看着这长到一眼望不到头的荒沟,赵园园心生绝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