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眼睛浑浊发黄,盯着林风就像在看一块待处理的生肉。她搅动着碗里黏稠的药汁,发出咕嘟的声响。
“新货?”老妪的声音嘶哑得如同破锣,“这身板…熬不住几下的。”
“副使要天亮前拿到供状。”一个狱卒冷冷道。
老妪咧开嘴露出稀疏发黑的牙齿,那笑阴森森的,比哭还难看。“那就…喂一碗‘开口汤’加加劲儿。”她把冒着热气的碗凑近林风。
辛辣恶臭的气味直冲脑门,林风胃里一阵翻腾。那绝不是给人吃的东西!他奋力挣扎,却被狱卒死死按住肩膀和胳膊。碗沿被粗暴地撬开他的嘴,滚烫黏稠的液体涌了进来,带着无法形容的腥苦味道。
剧痛和灼烧感瞬间从喉咙蔓延到胃里!林风控制不住地猛烈咳嗽,呛得撕心裂肺,但更多的药汁被强行灌了下去。意识开始混乱,视野边缘泛起诡异的蓝绿色光晕,耳边的声音扭曲变形,身体内部像被无数烧红的针扎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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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了就开始。”老妪的声音在诡异的回荡中传来。沉重的脚步靠近。
当那带着倒刺的皮鞭第一下落在他仅着单衣的后背上时,剧烈的痛楚像爆炸一样炸开了。那碗诡异的“汤药”似乎把痛感放大了无数倍。鞭子撕裂布料,深深嵌入皮肉,带走血肉。
“说!”
“……唔!”林风猛地抽搐了一下,咬紧的牙关渗出血丝。
“谁指使你偷龙鳞!买毒药!刺杀牛域主稷山!”另一个狱卒厉声质问。
又是一鞭!抽在同一个位置。
林风痛得眼前发黑,汗水混合着呛出的药汁流下。混乱的意识里闪过洞外广场上霍雷袖口一闪而过的蛇牙配饰……掠过匕首护手上那几缕刺眼的猴域金丝……
“我没…没有!”他几乎是吼出来的。
“还敢嘴硬!”狱卒狞笑着,抓起旁边一条沾满黑褐色污渍、手指粗细、布满金属倒刺的短棒。“看来灌的汤还不够劲!”
他拿着那根倒刺棍,毫不留情地狠狠按压在林风肩膀那道尚未愈合的箭伤上!同时用力一拧!
“呃啊啊——!”
钻心的剧痛让林风眼前彻底一黑!冰冷的金属倒刺生生扎进血肉模糊的伤口深处,搅动着撕裂神经!药效放大的痛苦浪潮般将他淹没。鲜血瞬间从肩膀处涌出,浸透了大片破衣。
“说!谁指使你的!不然挖掉你这双不老实的手!”狱卒的吼叫在耳边轰鸣。
剧痛和药物让林风意识模糊,但最后一点清醒死死抓住关键——这分明是要把行刺的罪死死扣在他一个人头上!替真正的幕后黑手顶锅!他们根本不在乎真相,只要他的“认罪”!
就在意识快要被痛苦吞噬的瞬间,一股极其细微、似曾相识的冷香,若有若无地飘进被血腥和恶臭填满的鼻腔。清冷的,像月下山谷中沾着夜露的兰草……
洞窟门口的阴影里,不知何时多了一个人影。
是司幽月。
她依旧站在那片污浊的绿光边缘,光线在她素白的裙衫和轻纱上投下模糊的光晕。她静静地看着石坑旁的情景,没有动作,没有说话。面纱遮住了她的表情,只有那双眼睛,隔着面纱的朦胧和洞窟里的昏暗,似乎正看着林风。
在那混乱的剧痛和腥臭中,那缕极其微弱、却异常清晰的冷香,像一根冰冷又脆弱的线,暂时拽住了林风即将沉沦的意识。
按住他的狱卒也察觉到了门口的动静,动作停顿了一下。拿着倒刺棍的狱卒疑惑地回头看向门口的方向。
“小姐?”老妪干涩嘶哑的声音响起,带着一丝不解和询问。
司幽月沉默着。空气仿佛凝固了,只剩下滴答的水声和沉重的呼吸。几息之后,她像是终于下定了某种决心,不再看洞窟里惨烈的景象,垂下了目光,右手抬起,轻轻做了个极其细微的动作。
像是在……整理自己沾了污迹的袖口?但这个动作的位置,恰好指向洞窟内壁角落一个非常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