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鼠婆摊了摊手,尖细的声音带着幸灾乐祸,“老婆子我…只能给她熬一副吊命汤…让她多活几个时辰…至于蚀毒反噬…听天由命咯…”她转身,作势要去搅拌那锅墨绿色的药汁。
“等等!”林溪看着司幽月愈发微弱的气息和眉心愈发刺目的暗红,心如刀绞!他猛地从怀中掏出那枚一直紧贴胸口、黯淡无光的守云佩!“这个!加上髓膏!够不够?!”
守云佩温润的乳白色光泽在昏暗的棚内流转,散发出淡淡的、带着古老守护意志的波动。
鼠婆猛地转身!绿豆般的眼睛死死盯着守云佩,浑浊的瞳孔剧烈收缩!尖细的鼻子疯狂抽动!“守…守云佩?!”她的声音带着难以置信的颤抖和一丝…深藏的恐惧?!“司幽…司幽澜的东西?!怎么会在你手里?!”
她认识司幽月的母亲?!林溪心头剧震!
“你…你到底是谁?!”鼠婆的声音变得尖锐而惊恐,身体下意识地后退一步,枯瘦的手指紧紧抓住腰间的腥臭皮袋,如同受惊的老鼠。“你和司幽澜…什么关系?!”
“这你别管!”林溪将守云佩紧紧攥在手中,如同最后的筹码,“用这个,加上髓膏,换她的命!救不救?!”
鼠婆浑浊的眼睛在守云佩、司幽月和林溪脸上来回扫视,绿豆般的瞳孔急速闪烁,似乎在权衡巨大的风险和利益。贪婪、恐惧、算计…种种情绪在她那张风干的脸上交织变幻。
棚内陷入死寂。只有陶罐中药汁翻滚的咕嘟声和外面沼泽传来的、不知名水鸟的凄厉鸣叫。
许久,鼠婆眼中闪过一丝极其狠厉的决断!她猛地一咬牙,尖声道:“好!老婆子我…赌一把!”她枯瘦的手闪电般从腰间皮袋里掏出两个东西——一个是用黑玉雕成的、极其袖珍的蟾蜍,蟾蜍背部镶嵌着一颗不断渗出墨绿粘液的毒腺;另一个是半截干枯发黑、如同焦炭般的草根,散发着令人心悸的阴寒死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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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腐心蟾毒腺!子午断魂草根!”鼠婆将两样东西扔进翻滚的药罐中!嗤啦——!墨绿色的药汁瞬间沸腾翻滚,颜色变得更加深邃粘稠,散发出更加刺鼻、混合着剧毒和死气的恐怖气味!
“按住她!”鼠婆厉声喝道,枯瘦的手抓起一个破陶碗,舀起一碗滚烫的药汁!
林溪不敢怠慢,死死按住司幽月颤抖的身体!
鼠婆捏开司幽月的嘴,将一碗墨绿粘稠、散发着致命气息的药汁,狠狠灌了下去!
“呃啊——!!!”
司幽月身体猛地弓起!如同被投入滚油的大虾!灰蓝色的眼眸瞬间瞪圆!瞳孔中血丝密布!眉心蚀痕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刺目血光!一股狂暴、冰冷、带着无尽怨毒的蚀毒之力混合着灌入的剧毒药力,在她体内疯狂冲突、撕扯!她发出凄厉到极致的惨嚎!皮肤下黑色的蚀毒纹路如同活过来的毒蛇,疯狂扭曲、凸起!大股大股带着黑丝和内脏碎块的污血从她口鼻中狂喷而出!
“司幽月!”林溪目眦欲裂!心如刀绞!他死死抱住她剧烈抽搐的身体,感受着她生命力的急速流逝!这哪里是救人?!分明是催命!
“嘿嘿…蚀毒反噬…开始了…”鼠婆绿豆眼中闪烁着残忍而兴奋的光芒,“挺过去…蚀毒可暂时压制…挺不过去…嘿嘿…老婆子我也算尽力了…”她贪婪的目光再次扫过林溪手中的守云佩和背后的金属箱。
林溪恨不得立刻撕碎这老妖婆!但他不能!司幽月命悬一线!
就在这时!
嗡——!!!
林溪怀中的守云佩猛地爆发出前所未有的温润光芒!一股浩瀚、纯净、带着无尽悲悯的守护意志如同温暖的潮水,瞬间涌入司幽月体内!疯狂冲突的蚀毒和剧毒药力在这股意志的抚慰下,如同被驯服的烈马,瞬间平息了许多!司幽月眉心爆发的血光骤然黯淡!剧烈的抽搐也缓和下来!她大口喘息着,灰蓝色的眼眸中充满了劫后余生的茫然和痛苦,但气息…竟然奇迹般地稳定了一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