充盈。
—— 这是文官集团最不愿提的。
因为他们总说宪宗朝弊政多。
不如孝宗朝清明。
可国库却实打实的比孝宗朝满。
朱厚照问这话。
明摆着是拿宪宗朝和孝宗朝比。
是在问:
你们总说先帝仁政。
怎么把国库管得比弊政缠身的宪宗朝还空?
韩文的脸 “唰” 地白了。
嘴唇哆嗦着。
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他怎么敢说?
宪宗驾崩时。
国库里有四百七十万两白银。
还有三百万石粮草。
足够支撑十年开销!
而先帝孝宗勤政爱民。
被文官们捧上了天。
可驾崩时国库只剩五十五万两。
连半年的军饷都不够。
—— 这要是说出来。
不就等于承认孝宗朝的大臣们。
要么无能。
要么…… 中饱私囊?
阶下的群臣也都慌了神。
一个个低下头。
恨不得把自己埋进地里。
刘健的手紧紧攥着象牙笏板。
指节泛白。
—— 他是孝宗朝的首辅。
国库空虚。
他难辞其咎。
新皇这是在翻旧账。
是在敲打他们这群 “孝宗旧臣”!
“韩大人?”
朱厚照的声音陡然提高。
像一道鞭子抽在韩文脸上:
“怎么不说话了?”
“是忘了。”
“还是不敢说?”
韩文 “噗通” 一声跪倒在地。
额头重重撞在金砖上。
“咚咚” 作响:
“臣…… 臣该死!”
“臣…… 臣不知……”
“不知?”
朱厚照冷笑。
“你是户部尚书。”
“掌管天下钱粮。”
“连前朝的国库储备都不知道。”
“你这个尚书是怎么当的?”
“还是说。”
他缓步走下宝座。
龙靴停在韩文面前:
“你们觉得。”
“先帝在位十八年。”
“把国库从四百七十万两折腾到五十五万两。”
“是件很光彩的事。”
“所以故意不提?”
四百七十万两!
这个数字像炸雷一样在百官堆里炸开。
有几个年轻官员没忍住。
惊讶地抬起了头。
—— 他们只听老师说宪宗朝如何如何不好。
却不知道国库竟然这么满!
刘健的脸色比死灰还难看。
他知道。
新皇今天不是要问宪宗朝的国库。
是要算孝宗朝的账。
是要告诉所有人:
你们这群所谓的贤臣。
其实是败家子!
“小爷。”
刘健硬着头皮出列。
“先帝在位时。”
“轻徭薄赋。”
“与民生息。”
“虽国库有所缩减。”
“但百姓安居乐业。”
“这才是……”
“百姓安居乐业?”
朱厚照猛地转身。
目光像刀子一样剜在刘健脸上:
“江南水灾。”
“百姓流离失所。”
“你说安居乐业?”
“边军三个月没发军饷。”
“士兵饿得拿不动刀。”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