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颤。
手心沁出了汗。
“先帝在时。
何时这般苛待过文官?”
周伦的声音陡然拔高。
引得路过的小贩都停了脚。
“他新皇这般做法。
就是背逆先帝的旨意!”
“这是不孝!是大罪!”
“不孝” 两个字。
像两记重锤。
狠狠敲在每个人心上。
大明朝向来以孝治天下。
皇帝要是被扣上 “不孝” 的帽子。
那就是站在了天下人的对立面。
“对啊!”
立刻有文官接话。
脖子都红了。
“孝宗爷待咱们可不薄!
去年我爹去世。
还是先帝特批的丁忧!”
“他新皇如此折腾。
分明是忘了先帝的恩德!”
“就是不孝!”
周伦见众人动了心。
眼里的光更亮了。
趁热打铁道:“咱们可不能就这么认了。”
“明天一早。
咱们就去午门外跪着!”
“就说陛下苛待文臣。
背逆先帝遗训!”
他攥着拳头往空中一挥。
“我就不信。
他敢把咱们都抓起来!
天下读书人都看着呢!”
孙员外郎还有些犹豫。
眉头皱成个疙瘩。
“这…… 这可是叩阙啊。
是要闯祸的。”
“要是触怒了陛下……”
“触怒又怎么样?”
周伦梗着脖子。
态度强硬得像块石头。
“咱们占着‘孝’字!占着理!”
“他刚登基。
难道想背着‘不孝’的骂名过日子?”
旁边一个姓郑的主事。
也壮着胆子附和。
往前凑了半步:“侍郎说得太对了!”
“咱们人多势众。
明天多叫些人!”
“他要是敢动咱们。
就不怕天下读书人骂他昏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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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一起去!”
“联名叩阙!”
“让他知道文官可不是好欺负的!”
附和声越来越大。
像滚雪球似的。
刚才的恐慌早没了。
只剩被激起的愤怒和侥幸。
他们攥着拳头。
脖子梗着。
仿佛已经看到陛下让步的样子。
却忘了。
先帝已经不在了。
如今坐在龙椅上的。
是眼里容不得沙子的朱厚照。
周伦看着群情激昂的众人。
嘴角勾起一丝冷笑。
快得没人察觉。
“好!就这么定了!”
“今晚。
咱们分头联络人!”
“明天卯时。
午门外集合!谁不来。
就是贪生怕死的软骨头!”
“好!”
众人齐声应和。
声音震得灯笼都晃了晃。
此刻的他们。
像一群被逼到墙角的困兽。
红着眼要做最后一搏。
夜色渐深。
墨汁似的黑。
把京城裹得严严实实。
胡同里多了许多匆匆的身影。
都是周伦等人派去联络同党的。
他们猫着腰。
敲开一扇扇门。
门缝里漏出压低的声音。
“郑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