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连夜写辩词,笔尖 “沙沙” 写着,眼泪却 “吧嗒” 掉在纸上。
有人在跟家人告别,抱着孩子哭,把银票往妻妾怀里塞;有人抱着侥幸心理。
觉得自己只是个小官,不会被注意到,却翻来覆去睡不着,枕头都被汗浸湿了。
只有那些经历过弘治朝之前的老臣。
才明白御门听审意味着什么。他们守在祖宗的牌位前,烧着纸钱。
嘴里念叨着 “太祖爷保佑”,却没人敢提太宗爷 —— 毕竟,太宗爷的御门听审,实在太血腥了。
第二天一早,天还没亮。
午门外就已经站满了人,黑压压一片,像一片枯树。
五品以上的官员按品级排好队,一个个低着头。
背都驼着,大气都不敢喘,连鞋子蹭到地砖都觉得 “动静太大”。
他们的身后,是密密麻麻的锦衣卫缇骑。
手里的绣春刀在晨光中闪着冷光,刀鞘上的铜环 “哗啦” 响,每响一声,前面的官员就抖一下。
远处,传来一阵銮铃声。
“叮铃叮铃”,越来越近,像催命的符。
朱厚照的仪仗,缓缓向午门走来。
明黄的龙旗在风里飘,把半边天都染亮了。
官员们的心跳瞬间加速,“咚咚” 撞着胸口。
不少人腿一软,差点跪在地上,膝盖都快碰到地砖了。
而在队伍的最后,几个年轻的小官还在偷偷议论。
“你说,今天会不会真的杀人?”
“不好说…… 但看这阵仗,至少得打几个板子吧?”
他们的话还没说完,就见朱厚照的銮驾停在午门正中。
年轻的皇帝走下龙椅,龙袍扫过台阶,像一片云落下来。
他目光扫过密密麻麻的官员,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开始吧。” 朱厚照的声音不大,却像惊雷,清晰地传到每个人耳朵里。
“先把周伦带上来。”
缇骑们立刻押着周伦,从官员队伍中间穿过。
铁链 “哗啦” 拖在地上,刮着地砖,刺得人耳朵疼。
周伦的头发散乱,身上的官袍沾满了血污。
看到这么多官员,突然疯了似的大喊,声音破了音:“刘健是主谋!是他让我联络边将的!”
“谢迁也知道!他还收了我五千两银子,说要给我在陛下面前‘美言’!”
刘健和谢迁的脸瞬间惨白。
像被泼了石灰,浑身抖得像筛糠,膝盖一软,“噗通” 跪在地上。
连头都不敢抬,只能死死攥着袖子,指甲掐进肉里。
其他官员也吓得连连后退。
生怕被周伦的唾沫星子溅到,更怕他下一个就喊出自己的名字。
朱厚照看着这一幕,忽然笑了。
笑声不高,却带着说不出的冷 —— 他知道,好戏才刚刚开始。
而那些还在心存侥幸的小官们。
很快就会明白,御门听审的可怕之处,不止是杀人 —— 是把所有的体面、所有的伪装,都在太阳底下撕得粉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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