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的慌,挤出个僵硬的笑,从怀里掏出方案,递过去。
“陛下还是念着老臣的,再给您一次机会,签了吧,签了这事就过去了,大家都好看。”
王伦看着方案,又看了看张永身后的锦衣卫,脸色沉了下来。
“张公公这是来逼宫的?我都说了,祖制不可违!这字,我不签!”
他把方案往桌上一推,梗着脖子。
“别说带锦衣卫来,就是带刀架在我脖子上,我也不签!我倒要看看,陛下敢不敢因为一份方案,杀了六科的都给事中!”
“王大人,你这又是何苦呢?”
张永叹了口气,心里最后一点希望也没了。
“非要逼陛下动手?”
“动手?他敢!”
王伦冷笑。
“我为大明守了二十年祖制,先帝都敬我三分,他一个刚登基的小皇帝,还能翻天不成?”
这话彻底激怒了张永。
他可以死,但不能跟着王伦一起死。
张永往后退了一步,对着身后的锦衣卫使了个眼色,声音冷了下来。
“王大人,既然你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就别怪咱家不客气了。”
站在最前面的锦衣卫眼神一厉,没等王伦反应过来,右手猛地一抽。
绣春刀 “唰” 地出鞘,刀光像一道闪电,带着破空的锐响,直劈王伦的脖颈!
王伦脸上的冷笑还没褪去,就觉得脖子一凉,紧接着是钻心的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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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喊,却发不出声音,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脑袋 “咚” 地掉在地上,滚了两圈,眼睛还圆睁着,满是难以置信。
鲜血 “噗” 地喷了出来,溅了满桌满地,连旁边的给事中脸上都沾了血点。
温热的血顺着桌沿往下淌,滴在青砖上,晕开一朵朵刺目的红。
整个值房瞬间鸦雀无声。
刚才还在喝茶的给事中们,一个个都僵住了。
有的手里还端着茶杯,茶水洒了一身都没察觉;有的张着嘴,却发不出半点声音;还有的腿一软,直接瘫坐在地上,裤脚湿了一片 —— 吓尿了。
没人想到,张永真敢让锦衣卫动手。
更没人想到,就在六科的值房里,就在他们眼皮子底下,王伦 —— 六科的都给事中,就这么被砍了头。
绣春刀上的血顺着刀刃往下滴,“滴答”“滴答”,落在地上的血水里,声音在寂静的值房里格外清晰,像敲在每个人的心上。
那锦衣卫收刀入鞘,面无表情地退到张永身后,仿佛只是砍了一棵白菜,而不是一个朝廷命官。
张永看着地上的尸首,心里也发怵,但事已至此,只能硬着头皮往前走。
他捡起掉在地上的方案,走到一个吓得浑身发抖的给事中面前 —— 那是吏科的副给事中,王伦的副手。
张永把方案递过去,声音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压。
“你签。”
副给事中看着方案上的血迹,又看了看地上王伦的脑袋,嘴唇哆嗦着,半天说不出话来。
“签不签?”
张永又问了一遍,身后的锦衣卫往前站了半步,绣春刀的刀柄在阳光下闪着光。
副给事中 “噗通” 一声跪在地上,连忙去抓笔,手抖得像筛糠,连笔都握不住,掉在地上好几次。
旁边一个给事中想拉他,却被锦衣卫一个眼刀吓了回去,不敢再动。
张永弯腰捡起笔,塞到副给事中手里,按着他的手,在方案末尾的 “同意” 二字上,连划了几个歪歪扭扭的圈,勉强算是签了。
“这就对了。”
张永松开手,拿起方案,看了眼上面的血迹和签名,满意地点点头。
“早这样,不就省事了?”
他转身往外走,十个锦衣卫跟在后面,没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