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贼,韩邦正拿着惊堂木要拍,小禄子“砰”地撞开大门,扯着嗓子喊:“韩尚书!陛下有旨!一刻钟内去坤宁宫暖阁!带印信!晚了掉脑袋!”
满堂的人都愣了。
韩邦手里的惊堂木“啪”地掉在地上。
他瞪着小禄子:“你说啥?陛下叫我?”
“可不是嘛!”
小禄子急得跳脚:“保定府的案子!沈总兵回来了!陛下等着呢!再不走真要掉脑袋了!”
“保定府”三个字一出,韩邦心里咯噔一下——前几天就听说陛下派了人去查,怎么突然叫他?
他不敢耽搁,一把扯下官帽往案上一扔:“此案暂停!主簿代审!”
转身就往大堂外跑,连朝服都没来得及换,跟着小禄子往皇宫冲。
小桂子去大理寺时,大理寺卿杨守随正跟两个寺丞在值房议事,桌上摊着堆卷宗,说的是江南盐商走私的事。
小桂子直接推门闯进去,差点撞翻案上的茶盏:“杨大人!陛下有旨!一刻钟!坤宁宫!带印信!晚了摘乌纱帽!”
杨守随捏着卷宗的手一紧:“陛下叫我?何事这么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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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能啥事?”
小桂子喘着气:“沈希仪押着保定府的人回来了!陛下在暖阁等着呢!再不去真来不及了!”
杨守随心里一沉——保定府贪腐案,陛下竟要大理寺插手?
他连忙把卷宗推给寺丞:“这事先搁着!我去去就回!”
抓起椅背上的官袍往身上披,跟着小桂子往外跑,边跑边问:“就叫了我一个?”
“还有刑部韩大人、都察院张大人,听说还有内阁李阁老呢!”
小桂子扯着嗓子答,声音顺着风飘出去,惊得廊下的麻雀扑棱棱飞。
小石头去都察院时,左都御史张敷华正趴在案上改奏疏——是弹劾山东布政使玩忽职守的,改到一半就听见院子里一阵乱响,小石头连滚带爬地冲进值房:“张大人!陛下有旨!坤宁宫!一刻钟!带印信!沈总兵回来了!”
张敷华猛地直起身,手里的朱笔在奏疏上划了道长痕。
他盯着小石头:“沈希仪回来了?保定府的案子有眉目了?”
“可不是有眉目了嘛!”
小石头急得直跺脚:“陛下等着您呢!再不走真要出事了!刚才小禄子去刑部,韩大人都跑着去了!”
张敷华不敢耽搁,把奏疏往案上一扔,抓起印盒就往外走——都察院本就管监察,保定府的贪腐案,陛下叫他去合情合理,可这么急着叫,怕是案情比预想的重。
小禄子从刑部绕去内阁时,李东阳正对着那份给事中改制的落实清单叹气,案上还压着沈希仪回京的消息——刚收到没多久,还没来得及琢磨,就见小禄子冲了进来:“李阁老!陛下有旨!一刻钟!坤宁宫暖阁!带印信!晚了……晚了陛下要发火!”
李东阳手里的清单“啪”地掉在地上。
他抬头看着小禄子,声音发颤:“陛下……陛下叫了内阁?”
“不光内阁!刑部、大理寺、都察院的大人都叫了!”
小禄子急得满头汗:“沈总兵带了口供回来,陛下正等着呢!阁老您快走吧!”
李东阳心里咯噔一下——四个衙门的头儿同时被召,还涉及保定府的口供,怕不是这案子牵扯到了京官?
他不敢多想,抓起案上的印袋就往外走,连鞋跟蹭掉了块漆都没察觉。
从各衙门到坤宁宫,最快也得一炷香的功夫。
韩邦跑得急,过金水桥时差点绊倒,扶住桥栏喘了两口气又接着跑。
杨守随的官袍扣子跑掉了两颗,露着里面的白衬,也顾不上系。
张敷华手里的印盒颠得哐当响,他死死攥着,生怕掉在地上。
李东阳年纪大,跑不动,就让小禄子去牵了匹宫马,颤巍巍地骑在上面,腰都快弯成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