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太宗爷册封徐皇后时,老夫的祖父就是纳采正使,如今老夫能接这个差事,也算是承了先祖的荣光。”
他顿了顿,对身后的管家道:“去把老夫的朝服找出来,再让人把太宗朝纳采时用的拜帖样式找出来,老夫得照着琢磨琢磨,可不能失了规矩。”
“国公爷放心,礼部仪制司会派老儒来指导礼仪,您只需到时候跟着流程走就行。”
张永连忙道。
“陛下还说,这次纳采要隆重些,让百姓也看看皇家的体面,也让夏家知道陛下的重视。”
张懋点点头。
“老夫明白。三日后辰时,老夫会准时到礼部跟王侍郎汇合,绝不让陛下失望。”
从英国公府出来,张永又去了尚宫局和都察院,把陛下的旨意一一传达。
尚宫局掌事太监立刻召集女官,商议九个秀女的封号。
都察院左都御史屠滽则派了三个御史,分别盯着礼部的礼品筹备、礼器调配和流程安排,确保没有官员敢从中作梗。
与此同时,锦衣卫指挥使陆炳正带着五个校尉,快马赶往大兴县。
春日的京郊,麦田里的麦苗刚抽芽,绿油油的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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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埂旁的野花星星点点,透着勃勃生机。
陆炳勒住马,看了眼远处的村庄。
“前面就是夏家所在的夏家村,都打起精神来,别失了锦衣卫的体面。”
校尉们齐声应道:“是!”
快马行至村口,就见一个染坊的招牌挂在一户人家的院门上。
院墙上晾晒着五颜六色的布匹,风吹过,布匹轻轻晃动,像一道彩色的帘子。
一个穿着粗布短打的汉子正站在染缸旁,手里拿着木勺搅拌染料,正是夏儒。
陆炳翻身下马,整理了一下飞鱼服的衣襟,快步走到院门口。
夏儒见来了几个身着飞鱼服的人,连忙放下木勺,疑惑地问道:“几位官爷,找小老儿有何事?”
陆炳从怀里掏出锦衣卫的腰牌,亮在夏儒面前,声音沉稳。
“吾乃锦衣卫指挥使陆炳,奉陛下旨意,特来见夏儒先生。”
夏儒愣了一下,连忙躬身。
“草民夏儒,见过陆大人。不知陛下有何旨意?”
陆炳笑了笑,目光扫过院中的染缸和晾晒的布匹,语气温和。
“先生不必多礼,陛下有要事跟先生说,可否借一步说话?”
夏儒心里犯了嘀咕,却还是连忙道:“官爷里面请,里面请。”
他引着陆炳走进院内,刚要喊家人倒茶,就见陆炳抬手制止了他,眼神里带着几分郑重。
“夏先生,陛下让属下先来告知您一件事 —— 您的女儿夏氏,已被陛下册封为皇后。”
夏儒手里的木勺“哐当”一声掉在地上,惊得院中的鸡都扑棱着翅膀飞了起来。
他张着嘴,半天说不出话,眼神里满是震惊。
半晌才颤声问道:“陆…… 陆大人,您说什么?小女…… 小女成了皇后?”
陆炳点点头,语气肯定。
“正是。陛下三日后会派英国公张懋作为纳采正使,前往您家行纳采礼。”
“纳采礼过后,还请先生跟属下一起进京,陛下想亲自跟您商议皇庄纺织作坊的事。”
夏儒的眼睛瞬间红了,连忙走到院中的香案前,对着皇宫的方向跪下,连连磕头。
“草民谢陛下恩典!谢陛下恩典!”
陆炳看着他激动的模样,嘴角露出浅笑。
他知道,接下来还有更重要的事要跟夏儒说 —— 关于纳采礼的准备,关于进京后的安排,还有陛下对皇庄纺织作坊的期许。
院墙外的麦田里,风吹过麦苗,发出沙沙的声响。
夏家村的百姓听说来了锦衣卫的官爷,都悄悄围在院门口张望,不知道这户普通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