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笑一声,那笑声如同寒夜中的冷风,让人不寒而栗。
“万一本官身死在保定府,朝廷自有钦差来查吏治;可你们要是敢叛乱,大明的边军、京营,会把保定卫踏成平地!你信不信,你今天这话要是传到京师,明天就有锦衣卫来摘你的脑袋!”
赵虎 “噗通” 跪倒在地,连连磕头,声音中带着哭腔:“徐大人饶命!下官一时糊涂,胡说八道,您大人有大量,饶了下官这一次!”
“饶你可以,但军职不能留了。” 徐延德转身回到座位,拿起朱笔,在赵虎的名字上划了个叉,那动作干脆利落,没有丝毫犹豫。
“革去千户之职,贬为普通士卒,发往宣府戍边!”
赵虎不敢反驳,只能磕头谢恩:“谢徐大人开恩!”
徐延德放下笔,目光如炬地扫过全场:“还有谁不服?”
议事厅里鸦雀无声,文武官员一个个低着头,大气不敢出,仿佛一群受惊的鹌鹑。
“既然没人不服,就按奖惩方案执行。” 徐延德拿起方案,递给身边的吏员,“立刻誊抄下去,各官按令交接,三日之内完成,逾期者,加重处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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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官遵令!”
众人齐声应道,声音里满是敬畏,仿佛那是来自心底的恐惧。
徐延德摆摆手:“散了吧。”
官员们如蒙大赦,快步走出议事厅,没人敢再多停留一秒,仿佛这里是一个可怕的牢笼。
议事厅里只剩下徐延德和几个心腹吏员。
吏员小声道:“大人,您刚才太险了,赵虎说‘兵变’,要是传出去……”
“传出去才好。” 徐延德笑了笑,那笑容里带着一丝算计。
“正好让陛下知道,保定府有不安分的人,也让其他武官看看,叛乱是什么下场。”
他顿了顿,拿起案上的公文:“把保定府的考核结果和处置方案,立刻上报吏部和陛下,让他们知道,保定府的考成法,推行得很顺利。”
“是,大人!”
就在保定府风平浪静的时候,京师内阁的值房里,却堆起了小山似的奏折。
这些都是北直隶各府衙送来的 —— 顺天府、河间府、真定府…… 几乎每个府都有官员上疏,奏折上的内容如出一辙,要么说考评不公,要么说考成法太严,请求陛下放宽标准。
李东阳坐在案前,手里拿着一本奏折,看了没几行就扔在一边,眉头紧皱,揉着发胀的太阳穴,仿佛那太阳穴里藏着无尽的烦恼。
“这才推行几天,就有这么多奏折反对。” 李东阳叹了口气,对身边的书吏道,“照这样下去,咱们不用干别的,光处理这些反对奏折就够了。”
书吏连忙道:“首辅,要不咱们把这些奏折整理一下,做个统计表,看看哪个府反对的人最多,再一并呈给陛下?”
“也只能这样了。” 李东阳点点头,“你赶紧弄,把各府上疏的官员姓名、职位、反对理由,都一一列清楚,越快越好。”
“是,首辅!”
书吏连忙搬来笔墨纸砚,趴在案上整理。
他一边翻奏折,一边记录,嘴里还小声念着:“顺天府,通判李明,反对理由‘考评标准过严’;河间府,知县王强,反对理由‘税银考核不合理’……”
内阁的其他成员也过来帮忙,有的分类奏折,有的核对官员信息,忙得不可开交。
一直忙到傍晚,统计表终于整理好了。
书吏把统计表递到李东阳面前:“首辅,弄好了,您过目。”
李东阳放下手里的茶杯,揉了揉眼睛,接过统计表。
他先是看了看表头,上面列着 “府衙名称”“上疏官员数”“主要反对理由”,写得清清楚楚。
然后,他一行一行往下看 —— 顺天府上疏八人,河间府上疏六人,真定府上疏五人…… 北直隶下辖的十三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