粮仓是为了给蒙古人内应,天亮后贴满全城!”
周昂躬身应道:“属下这就去安排!”
可他们没想到,欧阳铎早就防着这一手。
当天夜里,李虎带着五百私兵刚摸到城西粮仓附近,就被埋伏在暗处的锦衣卫和衙役包围了。
“杀!” 陆麟一声令下,锦衣卫们抽出绣春刀,冲了上去,衙役们也举着木棍,呐喊着围上来。
李虎的私兵虽然凶悍,可锦衣卫都是百里挑一的精锐,再加上衙役人多势众,没过半个时辰,私兵就被打得落花流水,李虎也被生擒活捉。
原来,欧阳铎早就料到安化王会对粮仓动手,提前让陆麟和衙役在粮仓周围设了埋伏,就等着他们自投罗网。
第二天一早,李虎被押着游街示众,匿名揭帖的事也被欧阳铎当众澄清。
他拿出了李虎的供词,还有几个私兵的证词,证明烧粮仓是安化王指使的,和蒙古人无关。
百姓们看得义愤填膺,纷纷骂安化王 “丧心病狂”,对欧阳铎的信任更是牢不可破。
朱寘鐇得知李虎被抓,彻底没了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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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手里的私兵只剩下四千多人,还得防备宁夏卫的忠心军官,再也不敢轻易动手了。
从此,宁夏城就进入了一种奇妙的平衡状态。
欧阳铎每天照样去粥棚巡查,监督赈灾粮发放,整修水利,和百姓们同吃同住,官声越来越高。
他手里握着张彪和李虎的供词,却没有贸然处置,只是把供词和后续的证据一起,派人加急送往京城,等着陛下的旨意。
朱寘鐇则缩在王府里,再也不敢明目张胆地搞小动作,只是派暗桩盯着欧阳铎的动静,心里又气又急,却毫无办法。
他想起兵,可私兵损失惨重,宁夏卫的忠心军官也加强了防备。
想暗杀,欧阳铎身边的锦衣卫防卫严密,根本无从下手。
想疏通关系,欧阳铎把所有证据都送了京城,后路被彻底堵死。
只能眼睁睁看着欧阳铎在宁夏城威望日增,自己却像热锅上的蚂蚁,急得团团转。
欧阳铎也不好受。
他看着灾民们日渐好转的生活,看着黄河大堤稳固的堤坝,心里既欣慰又担忧。
欣慰的是,他没有辜负陛下的信任,没有辜负百姓的期望。
担忧的是,安化王一日不除,宁夏就一日不得安宁,万一他真的狗急跳墙,联合蒙古人,后果不堪设想。
可他只是个赈灾钦差,没有陛下的旨意,根本不能对一个藩王动手,只能死死盯着安化王,等着京城的旨意。
这种明明手握证据,却不能立刻惩恶扬善的感觉,让他备受煎熬。
夜里,他常常对着京城的方向发呆。
心里默念:“陛下,您快下旨吧,再晚一点,宁夏可能就要出事了。”
就在宁夏的平衡状态持续了半个月后,千里之外的北京城,一件事打破了朝堂的平静。
安陆兴王朱佑杬夫妇,奉旨进京了。
从安陆到北京,足足走了二十天。
一路上,朱佑杬和妻子蒋氏坐立难安,心里满是忐忑。
“夫君,你说陛下突然召咱们进京,到底是为了什么啊?” 蒋氏撩开车帘,看着窗外飞驰而过的景色,眉头紧锁。
她和朱佑杬在安陆做了十几年的藩王,一直安分守己,从不参与朝堂纷争,和当今陛下朱厚照更是素未谋面,连书信往来都没有。
突然接到进京的圣旨,让他们心里七上八下,不知道是福是祸。
朱佑杬叹了口气:“我也不知道,陛下登基以来,行事向来出人意料,之前处置那些言官,还有派欧阳铎去宁夏赈灾,都不是按常理出牌。”
他顿了顿,安慰道:“咱们一直安分守己,没犯过任何错,陛下应该不会为难咱们,或许是有什么要事商议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