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等球过来。有女生看球不应该好好表现不让自己丢面子么?看来我这个被他称为“兄弟”的女生,对他来说没有表现的动力。
饼吃得差不多了,我打算起身离开,他却朝我跑来。我直言以告:“看你踢球真没劲,一点也不激烈,总在中后场晃,跑动也不怎么积极,远远地跟在球后面摆尾。”
“还可以吧,场子大了,激烈场面肯定少。我是后卫,又不是前锋,不用在前面跑。”见我不懂球,他细心给我解释:“而且我必须在球后面跑,我在球前面等着,很容易就形成越位了!”
作为足球门外汉,我对这些规则和技术要点一窍不通,但直觉告诉我他在胡诌,于是一脸狐疑地看着他,等他仔细给我讲解什么是越位以及如何判罚。他唾沫横飞讲了一阵,我仍听得云里雾里,最后放弃技术细节,问他:“你们踢球的互相都认识么?”
“不认识啊。一伙男生原本不认识,因为有足球这个共同话题聚在一起,慢慢玩着就都认识、熟悉了。”他答。
“嗯,挺好,我就挺羡慕你们男生交朋友的这种自由,随性……”我若有所思道。
“嗯,聚在一起焦点要不是球而是钱或者其他的,那就糟了。哈哈哈哈……”他说完自顾自地大笑起来,我的脑回路还没找到笑点在哪。
晚自习前,老班到教室巡查一番后,站上讲台严肃地说:“最近班上风气有些不正,有上课讲话的,有布置了作业不写不交的,有逃课去校外网吧打游戏的!我才知道,班上还有干部带头……”说到这里他主动以咳嗽替换了那个词,而此时我们默契地哄堂大笑,笑声掩盖了他清嗓子的声音。我们笑是原以为他开明,知道了班头和班嫂的事不制止,谁知道这事他今天才知道。
待笑声过后,老班清了清嗓子继续说:“真是把老子吓了一大跳!”说到这里,我们又是大笑。他离婚的事,全班早知道了,但大家都不以为意,而班头和班嫂的事恨不得有几百年了,他今天才知道,他的反应居然是吓了一大跳,这对比真有些讽刺。
“不要觉得只剩最后几天了就松懈了,要你们放松不是要你们失了规矩!该整的风还是要整一整的,不然最后这段时间让你们这么烂下去,你们就完了!”老班继续发飙,于是在老班棒打鸳鸯的主旨下座位发生了大调整:班头和班嫂分开了,此前与老班吵了一通并被姑息了的蒋天乐也被勒令与邓慧兰分开。施莱特调到原蒋天乐的位子,蒋天乐去了原建国处,建国坐到班头原来的位子,班头去与江丰坐一排。调动后,莫凌波一个人坐在我们后排,杨晨想在最后时间冲个刺,于是借这个“官方”调座位的机会,申请了与莫凌波互换位子。
这次座位调动,我们这个缩在教室角落的小团体莫名成了受影响最大的人。东霞撕了几张卷子,用剪刀剪得很碎很碎,把不高兴摆在脸上。东霞说这段日子是她一直以来最快乐的日子,她永远不会忘,特别是那个周五的夜晚。艺婷意兴阑珊地翻着练习册,嘴里小声抱怨着“事真多!”我脸上照例习惯性地挂着笑——老班整顿风纪没错,杨晨想一个人静静地学习也没错,人家刚搬来我们就摆脸色,难免会觉得我们是针对他。只是我的笑容里苦笑成分居多,热情欢迎终难发自内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