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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更不必了,竺赫虽然风流,但身份门第摆在那里,竺家的门,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进的。”
蔚隅啜了口茶,满意地看着脸色红一阵白一阵青一阵的人。
他的人,用得着别人伺候?
一包软骨散,保证伺候的服服帖帖。
“夫……夫人这是何意?”纤纤仰起脸,眼泪将落未落,楚楚可怜地问道:“夫人这是……要赶纤纤走……”
“我这是为你好,竺赫不会只纳一个妾,后院不会只有你一个人,比你身份高出身好,年轻貌美的姑娘比比皆是。”蔚隅在案几上画着圈圈,懒懒抬着眼皮,睨着纤纤,“他对你的喜欢会持续多久呢?”
“不……不可能的,公子说过,他此生只爱我一人……”
“纤纤姑娘不会连这话是真是假都无法辨别吧?”
“夫人,纤纤自从破了身子之后就一直跟着竺公子……很是单纯呢。”刘妈妈替纤纤辩解。
“刚才在门口,许公子倒是对纤纤姑娘的功夫赞不绝口呢。”
蔚隅屈起食指轻轻敲着膝盖,纤纤若真的一直安安分分跟着竺赫也罢,纳进府里当个摆件,竺府也是养的起的。
偏偏她贪心得很,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真把上京贵公子当成供她挑选的商品了?
“夫人……夫人为何要如此侮辱纤纤?”纤纤仰着头,眼角滑落一滴清泪,像一朵破碎的小花,“纤纤……纤纤虽是青楼出身,却也读过女戒……”
“阿隅……”竺赫推开门,脸上的焦急转变为欣喜,又再看清房内情形时转变为疑惑:“你们这是……”
“公子……”
见到竺赫,纤纤眼中流露喜色,面上却装的柔弱,眼泪掉的更快,贝齿紧紧咬着下唇。
“阿隅,你没事吧?没人为难你吧?”竺赫直接越过纤纤,夺过蔚隅手边的杯子闻了闻,没闻到酒味才放下心,强势挤掉蔚隅身边的姑娘,大掌揽过他的腰:“太医说了你身子还没好利索,不能饮酒。”
“公子~”
纤纤一脸受伤,伸出手似乎想抓住竺赫的衣摆,却又立刻缩回,柔顺地垂着脑袋,放在膝盖的手却翻着手掌,露着通红的指尖。
“手怎么了?这么翻着手腕舒服吗?”竺赫扫了一眼,随手掏出一锭银子,“拿去买些药擦擦。”
“公子~你……”纤纤眼里含着的泪水将落未落,倔强地仰着脸,“纤纤无碍,只是不知纤纤如何得罪了夫人,才得了个弦不断,乐不停的惩罚。”
“既无碍,你哭什么?本公子的福气都被你哭跑了。”竺赫搂着蔚隅的腰,凑到他耳边柔声道:“这里闷,咱们去外面逛逛。”
“纤纤姑娘说,你答应娶她进门。”蔚隅推开他的脸,“可有此事?”
“我何时说过?”
“竺公子,一言既出,驷马难追。”蔚隅冷着脸,扫了一眼其他几人,“我瞧着这几个姑娘姿色也不错,不如一道收入府中做妾,免得竺公子牵肠挂肚。”
“阿隅,你莫生气。”竺赫无奈,转头对纤纤道:“我何时说过要娶你入府?”
“公子……你,你既替纤纤赎身……”
“赎身便是要娶你?”竺赫哂笑,“那本公子若是把这静紫楼盘下来,岂不是要娶这楼里所有人?”
“可……可公子……”纤纤捂着胸口,倔强地别过脸,一行清泪顺着脸颊滑落,黯然神伤:“也罢也罢,是我痴心妄想……真心错付,既已失了清白……我还有什么脸面活着!”
纤纤猛地起身,朝柱子撞去。
“纤纤!”
老鸨哭喊着扑过去,挡在柱子前,将纤纤紧紧搂在怀中,哭天抢地:“我的傻纤纤啊……都怪妈妈鬼迷心窍,想着让你给了身子便可以攀上竺家……”
“你造的孽,自己收拾。”
蔚隅推开竺赫,甩袖离开。
竺赫抬脚要追,却被关上的门碰了一鼻子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