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婆似的?”蔚隅抬手揉了揉竺赫的发顶,“你的伤还没好,这些事让下人来就行。”
“不要,我就想亲自来。”竺赫蹭了蹭蔚隅的手背,仰着脸,有些害羞,“我想和你多亲近亲近。”
“阿隅真好看,腰好细,身上有淡淡的草药味,真好闻,喜欢。阿隅的声音好听,喜欢。阿隅对我笑哎,他笑起来好美,更喜欢了,嘿嘿嘿……”
竺赫对蔚隅是越看越喜欢,像看到新奇玩意的小孩子一样,恨不得时时刻刻围在蔚隅身边。
蔚隅微微一笑,弯下腰,捧起竺赫的脸,薄唇在他额头上轻轻贴了一下,竺赫瞪大眼睛,似在回味。
“我也想和云杲多亲近亲近啊。”
蔚隅刮了刮竺赫高挺的鼻梁,看着呆萌的人,忍不住在他唇角又亲了一下。
“唔……阿隅你耍赖。”
竺赫害羞地将脸埋在蔚隅腰上,耳垂滴血似的红,露出的后脖颈也比园中最鲜艳的牡丹还要夺目。
蔚隅轻轻揉捏着竺赫的耳垂,“我哪里耍赖了?你又没说不准我亲你。”
“你就是耍赖……”
临出门前,蔚隅又给竺赫换了药,确定他能走动后才悄悄溜出宫。
看着紧闭的宫门,蔚隅突然道:“我们这样,好像私奔。”
竺赫看了着两人十指相扣的手,又看了看宫门,偏头笑道:“那就私奔吧,郎君可要对我负责哦。”
“蔚某对天发誓,此生绝不负你。”
蔚隅装模作样举起四指,语气也不认真。
竺赫却当了真,黑眸闪烁着光芒,严肃认真地起誓:“我也是,竺赫此生,绝不背弃蔚隅。”
“嗳……你……”
蔚隅垂下眼眸,一股暖流从心头涌入四肢百骸。
竺赫微微收紧手,拉着他走进人群中。
两人虽然换了朴素的衣服,但架不住出众的样貌,以及竺公子在京城的名声,所过之处瓜果遍地,见到两人紧扣的手,则是男默女泪。
“阿隅你看,那里可以放灯。”
竺赫拉着蔚隅站到一个摊位前,摊主扫一眼就知道,是个人傻钱多的主。
“公子看灯?可有中意的?”
“你这里都有些什么?”
“有河灯,也有天灯,看公子想要哪一种了。”摊贩热情介绍:“这河灯呢是女子向织女乞巧所放,不过也有夫妇、夫夫买来求平安,这天灯呢,是北边来的习俗……”
“要一盏天灯,最简单的样式便好。”
“这个会不会太素了?”
竺赫顺着他的目光看去,那是一盏普通的,上大下小的天灯,没有诗词装饰,也无金箔点缀,普普通通毫不起眼。
“是啊公子,这灯会好不容易举办一次,可不得好好热闹热闹?这个琴瑟和鸣的就不错,寓意夫夫同心,这个平步青云也不错……”
“不用,我就要最简单那个。”
蔚隅打断小贩,伸手提起灯,竺赫想再买一个,被他一个眼神制止。
竺赫付了钱,蔚隅拉着他穿过人群,停在了书斋门口。
“阿赫想不想看我作画?”
蔚隅站在书斋门口的灯笼下,昏黄的光线让他打五官变得模糊,琉璃般的眸子却深深刻在竺赫心底。
竺赫呆呆地点了点头,眼睛直勾勾盯着蔚隅,生怕错过他的每一个表情。
被他看着,蔚隅有些不好意思地拢了拢耳边的头发,拉起他的手,“那走吧。”
蔚隅借了笔墨,挽起袖子,兔毫轻蘸浓墨,竺赫站在一边帮他磨墨,手上胡乱磨着,眼睛却忍不住被蔚隅吸引。
他微微低着头,腰背却仍旧笔直,敛着眼睑,卷翘的睫毛时不时颤抖,鼻梁将光线分割,暖黄的光从光滑的额头到白皙的脖颈撒了一路。
寥寥几笔勾勒出苍茫远山,天边有两只雁,近处有一艘孤舟,整幅画充斥着萧索。
“阿隅不高兴吗?”竺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