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
江宿夸张地捂着眼睛,没一会儿也牵来一匹马,屁颠屁颠地跟在两人身后。
“隅隅隅隅,你真的不考虑和我共乘一骑吗?我的马术不比阿赫差。”
“江听安!你当我死的啊?”
“哎呀阿赫,不要那么计较嘛,我也想教隅隅嘛……”
“你滚开。”
“不嘛不嘛,我满身本事无处施展,满腹学问无人探讨,阿赫,你懂我痛吗?”
“混吃混喝的本事吗?还满腹学问,你脑袋里的东西恐怕还没有国子监看门的大黄多。”
“哇,阿赫你好过分喏,我比它聪明多了好吧?”江宿也不知道为啥要和一只狗作比较,可怜巴巴地看着蔚隅,“隅隅,他好凶,你要为我出头呀……”
竺赫气的牙痒,掰过蔚隅的脑袋,“看哪儿呢?看路!小心摔了。”
“不会的。”
“啊?什么?”竺赫咬着梨,将耳朵凑到蔚隅脸侧,“你说什么?”
“我说,你不会让我摔倒的,对吗?”蔚隅轻轻转过身子,张嘴咬了一口竺赫叼在嘴上的梨,“很甜。”
白皙的皮肤上,红色肉眼可见的从脸蔓延到脖颈,竺赫的脸止不住发热,不自在地往后挪了挪,“那……那是自然。”
“哎哟,好~甜~呀~”江宿阴阳怪气,伸长脖子,“阿赫~人家也想吃。”
“吃个头!边儿去。”
竺赫张开巴掌抵在江宿额头上,满眼嫌弃。
“嗷呜……阿赫你偏心……”江宿偏要犯这个贱,“你就给人家吃一口……唔……”
竺赫实在受不了八尺壮汉捏着嗓子撒娇的画面,翻出一块厚实的烙饼,叠吧叠吧塞进江宿嘴里,“吃啊,怎么不吃了?小爷今儿就好好喂你吃……”
江宿咬了一口,一手拿饼,一手拉缰绳,一边道:“阿赫你就是嫉妒,嫉妒我貌美如花学富五车,才华横溢出口成章,龙章凤姿英姿飒爽……”
“求你要点脸吧。”
竺赫翻了个白眼,真不要脸,那都是形容他的词啊!
江宿浑然不觉,继续臭屁:“我,江宿,镇国公世子,陛下的侄子,天潢贵胄……”
竺赫不堪其扰,驱马拉开距离。
江宿不依不饶,始终跟在两人身后,嚼嚼饼,又吧啦吧啦讲个不停。
“江听安,你能不能消停点?以前也没见你这么烦人呐。”
几人不知不觉已经脱离了大部队一些距离,竺赫栓好马,取下水囊递给蔚隅。
“阿赫……呜呜呜呜……感情淡了是吗?不爱了是吗?嫌我烦了是吗?”江宿以手掩面,泫然欲泣,“我就是……怕你忘记我,所以才想……和你多说说话。”
没有外人,又被竺赫吼了一嗓子,江宿再也忍不住情绪,金豆子不要钱似的往下掉。
“呜呜呜,你那么忙,我都好久没见过你了,我怕……我娘亲,要送我……呜呜……去军营……呜呜呜,西边那么远……”
“你是我在京城唯一的朋友了,呜呜呜……我不想你也忘了我……”
“你……要去西边?什么时候?”
竺赫心底涌起一丝丝愧疚,作为好友,他竟然都没关心过江宿的近况,连他要去军营那么大的事情都不知道。
“过完年,开……开春。”江宿边哭边爬到竺赫怀里,“呜呜呜,你帮我……劝劝我娘亲,我……我不想去……”
“那鸟不拉屎的地方又荒凉又偏远……一碗水有半碗沙……呜呜呜呜……吃不饱穿不暖……那里的人身高八丈,比熊还强壮,一拳能打死十头牛……呜呜呜呜,我去到那里会被打死的……到时候你就要永远失去我这个单纯善良幽默风趣学贯古今才高八斗的朋友了……”
江宿越说越心塞,哭的喘不上气。
“这……不至于吧。”
竺赫抓了抓后脑勺,身高八丈?体壮如熊?一拳打死十头牛?西边的人难道是妖怪变的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