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都比不过我,偏偏谁也不看好你。”
“看到这个了吗?”竺赫扬了扬手里的软剑,“陛下找大师给我锻造的。”
“还有这个。”竺赫指了指腰间的白玉佩,继续诛心:“丽嫔娘娘亲自给我编的穗子,你没有吧?”
“你闭嘴!”白瑜双目赤红,两眼喷火。
凭什么?凭什么竺赫能得到这么多,而他什么都没有,什么都要自己争。
“别那么生气嘛,不就是爹不疼娘不爱,夫人小妾送你绿帽戴吗?都过那么多年了,凑合着过了呗。”竺赫握着碎雪,语重心长:“听我一句劝,莫生气,气出病来无人替……”
“摇尾乞怜自甘堕落下贱的贱骨头!我今天就让你看看,你哪里比得过我!”
白瑜失去理智,挥刀迎上。
竺赫挥着碎雪,缠住刀刃一拉,偏头躲过攻势。
白瑜的刀法刚猛,招式大开大合,直取敌人要害。
竺赫剑法柔和中带着阴险,以守为主,主攻敌人下盘。
两人一刚一柔,一攻一守,过了几十招,竺赫明显有些吃力。
“父皇亲自教导又如何?你还不是一块扶不上墙的烂泥!文不成武不就……才这么几招,就扛不住了。”
白瑜越战越勇,双目赤红,举刀劈下。
凭什么胤帝对他高高在上,转身却能抱着竺赫摘花?凭什么丽嫔从来记不得他的生辰,却总会提早一个月为竺赫准备生辰礼物?
他的父亲从未对他笑过,他的母亲对他只有厚望和失望,他以为他的父亲母亲只是不知道如何表达,可竺赫的出现,残忍地揭掉了自欺欺人的面纱。
他的父亲不是不会笑,只是不对他笑,他的母亲也不是不温柔,只是温柔从来不给他。
胤帝对他他日夜苦读取得的成绩置之不理,却因为竺赫学会了一句古诗而大加赞赏。他练刀伤了自己,丽嫔只会骂他废物,竺赫擦破点皮,丽嫔心疼的不行,嘘寒问暖便罢,还到处找药给他。
他绞尽脑汁费尽力气得到的东西,竺赫却轻而易举就能得到,他望而不得的东西,竺赫多的数不胜数。
他不服气,凭什么竺赫一个没有血缘的外人能得到这么多爱,而他,什么都没有。
这些东西明明该是他的才对!竺赫是个小偷,偷了属于他的东西,还恬不知耻在他面前炫耀。
他怎能不气!
竺赫挥剑卷住刀刃,往右边拉去,左手运功,猛地打在白瑜手腕上,将其生生折断。
“啊!”白瑜惨叫一声,运起内力,从手上传到刀身,瞬间崩断碎雪。
大力卷着肺腑,竺赫躲闪不及,被白瑜一脚踹在腹部,重重撞在柱子上。
银色剑身寸寸碎裂,折射着耀眼的光芒,似星辰般坠落。
“赫儿!”
“云杲!”
“阿赫!”
“竺赫!我要你死!”
“大可试试,谁死谁活还不一定呢!”
竺赫眼看着碎雪截截崩断,眼中闪过一抹感伤和不可置信,随即滔天怒意上涌,眼中再无一丝温热,运起内力,赤手空拳就要冲上前。
“赫儿,接住!”胤帝扔出随身佩剑,安抚道:“蔚隅在我身边,你放心应战。”
“多谢陛下。”
竺赫抽出长剑挽了个剑花,雕刻着流云暗纹的剑身如一团化不开浓墨,与持剑人融为一体。
“拂雪?”白瑜目露惊讶,旋即更加癫狂,哈哈大笑起来,“父皇,你竟连随身佩剑都能给他,那我今日,就让你亲眼看看,他是怎么被我碎尸万段的!”
拂雪是胤帝年轻时亲手锻造的佩剑,胤帝对它爱惜至极,无一人可以接近,平日保养也都是亲力亲为,从未假手他人。
白瑜少时曾偷偷摸了一下剑穗,便被胤帝罚跪三个时辰,又被打了二十大板。
如今这把剑,却被胤帝轻而易举丢给竺赫,他怎能不嫉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