隅听完他的讲述,笑得直不起腰。
早些年无数人给洛燎表白,这厮冷着脸骂人,抱着银子不撒手,一副要和钱过一辈子的样子。
“小生唯爱金银,怕是要辜负姑娘\/公子的心意了。”
“你别笑,快点研究一下有没有什么迷魂汤,灌一口非我不可那种。”
洛燎心里盘算着,虽然很不想承认,但竺赫这小子确实有一手,看自家小师弟这死心塌地的样子。
“这你该问你自己啊,巫王的儿子没几把刷子说不过去吧?”蔚隅挑挑眉,“什么情人蛊、万年蛊、相思蛊全都试一遍呗。”
“等你什么时候舍得把那些东西用在竺赫身上,我就用。”洛燎翻了个白眼,“有时候我都怀疑你才是老头的亲儿子。”
蔚隅学医学得快就罢了,学蛊术也是一点就通,比从小耳濡目染的洛燎厉害多了。
“大可不必。”蔚隅呵呵一笑,“天赋异禀罢了,不足挂齿。”
他才不要巫王那个一文钱掰成十半花的抠搜鬼当他老爹呢!
“我就不明白了,你都是镇北王妃,北境少主夫人了,为何揪着那点赏金不放呢?”
洛燎眼睁睁看他将榜小心翼翼放进了盒子里,宝贝似的抱着。
“你还是西南王世子呢,不也恬不知耻和我抢。”
“老头有多抠你又不是没领教过。”
洛燎眼睁睁看着蔚隅抱着他的媳妇本往外走,巴巴地跟在蔚隅身后,“咱俩商量个事儿呗,人我替你去看,钱三七分。”
“不要。”
“四六。”
“滚。”
“五五。”洛燎艰难伸出五个指头,每一个字都像刀子在割着心似的:“不能再低了。”
“请让我独享酬金,谢谢。”
蔚隅寸步不让,让云七将洛燎丢出门,自个儿抱着锦盒美美睡觉去了。
翌日,蔚隅易了容,拿着悬赏榜出了门。
“你是……哑巴?”
兰华看着眼前穿着朴素,风尘仆仆的人,和夙喻对视一眼。
“啊……啊……”
蔚隅点着头,手上比划着。
“你叫什么名字?”
“啊……啊……啊……”
蔚隅比划着,从袖子里翻出早已准备好的写有名字的纸条递上。
“余遇,定州人,游医……”
两人对视一眼,夙喻道:“王爷病的极重,治不好可是大罪,这么多天都没人揭榜,你……”
“啊啊……”
蔚隅指了指悬赏榜赏金数目,又比划着。
两人不约而同暗道:“要钱不要命?”
“住处已经收拾好了,你暂时住下,明日再带你去找王爷。”
兰华捏着眉心,有一种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感觉。
正常人看到这么高的赏金,肯定会认为任务艰巨不敢揭榜,没想到还真有不怕死的揭榜。
只能说……勇气可嘉。
蔚隅跟着宫人去了一个小院子,发现里面还住了三四个人。
里面似乎发生了斗殴,床铺桌椅乱作一团,门一开,齐刷刷盯着门口。
竞争上岗?
有趣。
那万两黄金有一半是他的啊!竺赫这个败家玩意儿!闲的无聊用黄金打水漂是吧?
虽然兰华极有可能是做戏,但一想到这里会有人和竺赫独处一室,他就气不打一处来。
不行,绝对不能让这群该死的人染指竺赫。
蔚隅在心里默默给自己打气,“加油,蔚小隅,摁死他们,守卫竺……啊呸,守卫黄金!人人有责!”
“这位兄台。”
“啊啊啊……”
“原来是个哑巴。”
屋内的几人对视一眼,眼里的凶狠散去了不少。
蔚隅故意把自己弄的极为狼狈,不合身的衣服补丁摞补丁,散乱的头发遮住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