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若是吃错了药,便去找御医看看脑子!免得王妃整日异想天开。”
“娘娘说得对,异想天开是病,白日做梦也是病,确实当好好医治。”
蔚隅松开贵妃,冷眼看着他捧着胸口摇摇欲坠,像一朵破碎的花一般,眸中慢慢畜起泪水,将落未落,“王妃,我知道你看不起我,又何苦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讽刺我?”
脚步声在身后停下,阴冷的目光像一条毒蛇,在蔚隅的脖颈间游走,寻找着一击毙命的机会。
“王妃。”白璋掩饰好眼中的不忿,微微弯腰行礼,“王妃为何在此?”
“同陛下有事相商。”蔚隅微微颔首当做回礼,“殿下来此,所为何事?”
“父皇身体抱恙,我入宫侍疾。”
“殿下的孝心感天动地,实在让人佩服。”
蔚隅微微侧身,让白璋能看到贵妃的全貌。
贵妃抬起剪水秋眸,幽幽望着白璋,有哀怨,有欣喜,还有淡淡的忧愁,极符合他在白璋心目中柔弱的形象。
“娘娘这是怎么了?”
白璋心念微动,这张脸确实太具有迷惑性,但他面上一派从容,完全看不出来。
“无事,只是觉得心口有些疼罢了。”
贵妃见他从进门开始,目光便一直落在蔚隅身上,不由得黯然神伤,越发楚楚可怜。
“娘娘想必是操劳过度,当唤御医诊治一番才好。”
蔚隅重新垂眸,眼睑将漂亮的琉璃眸遮盖了一半,显得淡漠不近人情。
“既然陛下身体抱恙,那我便改日再来觐见吧。”
蔚隅拢了拢斗篷,转身抬脚欲走。
帷幔后传来一道苍老浑厚的声音,贵妃怔愣片刻,抬头向白璋求助。
老皇帝,什么时候醒的?
白璋微微摇头,示意他不要轻举妄动。
“是隅儿来了?”帷幔后伸出一只手,朝蔚隅招了招:“到朕这里来。”
蔚隅行了个礼,等宫人掀开帷幔后才走到榻边。
“朕这些日子,总觉着头晕,隅儿医术高明,替朕看看吧。”
一段时间不见,胤帝像老了十岁似的,花白的头发全部变成银丝,眼角也生出几根细纹。
蔚隅替胤帝把脉,奇怪的是胤帝的脉象并不像他这个年纪该有的平和,反而波涛汹涌,气血澎湃。
蔚隅又问了几个问题,胤帝一一做了回答,又让宫人拿来他平日吃的药丸给隅的检查。
贵妃身体僵硬,目光有些呆滞,像一个木偶般,定定地看着蔚隅拿起药丸放在鼻子下闻了闻,又仔细拆开检查。
他的每一个动作都称得上优雅,从容不迫,闲适淡定,余光还能抽空看贵妃和白璋的表情。
漫长的检查犹如钝刀割肉,贵妃的心情也从慌乱到担忧,再到紧张,差点熬不住,双膝一软跪下去。
白璋没什么表情,维持着一贯的从容,眸子深处的担忧却是掩盖不了的。
蔚隅逗猫似的,一会儿蹙眉,一会儿叹息,一会儿点头,一会儿又摇头。
两人的心时而提起,时而放下。
“药丸没有问题,都是些大补之物,进补过多,再加上日夜操劳,难免肝火郁结。”
蔚隅终于结束了漫长的检查,白璋二人也结束了漫长的煎熬。
不等二人松口气,蔚隅又道:“只是这另一种药丸中含有雾榧,长期食用会损伤肝脏,敢问陛下,用了多久?”
“半年有余。”
胤帝想到了什么,眸底暗潮汹涌,面上却不显。
蔚隅假装没感知到他的情绪变化,自顾自地道:“陛下可停了这药,在让御医开一些温补的药材。”
胤帝点点头,大掌轻轻拍了拍蔚隅的肩膀,“小皇孙近些日子有些咳嗽,你也一道去瞧瞧?”
“儿科这方面,微臣不如圣手孙太医,就不献丑了。”
“还是谦虚。”胤帝笑了起来,“你就当陪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