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种杀了他的办法,但现在他却从情敌身上获得了满满的安全感。
白璋下了早朝,听到小太监说竺赫醒了,眼里被朝臣刁难的阴翳瞬间消散,催促着下人用最快的速度赶回宫。
“赫……”
踏进门的脚僵在半空,白璋震惊地看着眼前的一切。
阿弱娇小的身子被竺赫圈在怀中,竺赫的手还放在阿弱头上,十分温柔地抚摸着他的头发。
画面十分养眼,但白璋气的发疯。
“你们在干什么?”
白璋气冲冲走到两人面前,伸手将阿弱从竺赫怀里拽出,攥着他的手腕往外带。
“疼……”
阿弱轻呼出声,柔柔弱弱像只猫儿,桃花眼盛满水汽,眼泪将落未落,像一朵被风雨摧残的柔弱花朵。
竺赫忍不住伸出手,拉住他的另一只胳膊,声音也忍不住提高。
“放开他!你没听到他喊疼吗?”
白璋停下脚步,气极反笑,说出的话却很委屈:“你吼我?你为了他吼我?”
“我……我……我没吼你啊。”
竺赫有些心虚,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记忆里,穿华服那张脸的主人是他的爱人,是他要保护的人,可身体的反应告诉他,他并不喜欢这个人,甚至对这张脸有些反感。
第六感告诉他,眼前这两人有某种他不知道的关系,他不适合插手。
“嗯……你们慢慢聊,我,我去外面透透气……”
“站住!”
竺赫的身子转到一半,僵硬地停在半空。
“你待在那里别动!”
白璋说完,拽着阿弱急匆匆走出宫殿,在房檐下站定。
“你来做什么?找死吗?我不是给了你盘缠让你走吗?你把我的话当耳旁风是不是?”
一连串的问题砸得阿弱猝不及防,不知道该先回答哪一个。
“我……我找不到去处。”阿弱垂下眼眸,睫毛轻轻颤抖着:“除了主子身边,阿弱实在不知道何处是归宿。”
“天下之大总有你的容身之所……”
“我想永远待在主子身边,一辈子侍奉陛下。”
阿弱看着头戴九珠鎏冠,身着龙袍之人,眸中隐隐含着几丝骄傲与喜悦。
目光顺着额头向下,落到泛着青黑的眼底和苍白的脸颊时,又忍不住心疼。
自白璋参与朝政以来,一天比一天消瘦,皮肤也从最开始的小麦色渐渐变白,到如今常年不见天日的,透着青的惨白。身子也越发单薄,仿佛一阵风就能把他卷走。
“你为何会出现在此处?”
白璋对这种死皮赖脸,狗皮膏药一样的行径颇为反感,没有价值的棋子就该自我毁灭才对。
“陛下,是怕我伤了他?”阿弱扯起唇角,自嘲地笑笑:“镇北王武功盖世,一般人连近身都做不到。”
白璋没有说话,阿弱咬着唇思索良久,还是决心问出自己的疑惑:“陛下,你要将他永远留在身边吗?你……有把握……”
“不该问的别问!”白璋突然冷下脸,丹凤眼蕴藏着怒气,“记住你的身份,不要妄图试探我的底线。”
“陛下的底线……”阿弱偏过脸,目光越过窗户,落在趴在窗边,只露出一双眼睛打量两人的身上,“是他?”
“不是!别瞎猜。”
白璋顺着他的目光望去,恰好看到竺赫眼中未来得及收好的笑意,可那笑意转瞬即逝,看到白璋,竺赫竟是直接扭过头,将脸靠在交叉的手背上,看都不看他一眼。
因为笑容狂跳不止的心脏渐渐回落,又跟随竺赫的动作沉入谷底。
竺赫的记忆虽然被更改,但他知道,他恨他,所以连眼神都不愿意给他。
白璋无法确定竺赫的记忆被更改了多少,心下有些忐忑,暗自计划着如何试探竺赫。
阿弱将他情绪的转变尽收眼底,纵使心中对竺赫万分不满,对白璋万分心疼,也没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