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半个人都挂在他身上,声音沙哑,软软地道:“你怎样对我,我都喜欢。”
“包括这个?”
燥热直冲脑袋,竺赫差点破功,咬着唇忍了一会儿,才镇定自若地用指腹轻轻摩挲着脖子上的痕迹。
“其实可以多留一些。”蔚隅亲了亲竺赫的脸,媚眼如丝,“我很喜欢。”
他怕这是梦,一睁眼全都没了,怕竺赫悄无声息离开,不给他留下任何来过的证据。
他其实,很惧怕离别,所以不如最开始就将人拒之门外。
没有相聚,就不会有离别。
可竺赫是个例外,他踢碎了那道门,带着温柔强势闯入,固执地把他拥有的爱分给他一半。
滚烫冲击着大脑,理智甘拜下风,被打得七零八落。
不论竺赫如何对他,蔚隅都紧紧搂着他不愿意松开,像要把自己嵌入他的身体一般,拼命迎合着,像扑火的飞蛾,即便化为灰烬,也要将自己葬送在竺赫这里。
当痛苦达到顶峰,情爱便成了良药,催着人饮鸩止渴。
当他发现沉溺情爱可以短暂忘却痛苦的记忆,便像上瘾似的,疯狂缠着竺赫。
可惜蔚隅天生体弱,近些时日又疲于奔命,没能好好休养,体力跟不上竺赫,没多久便昏了过去。
“早知道这家伙体力这么好,刚才就不浪费药了,再也不相信洛燎这个蠢蛋了,怎么把药搞这么猛。”蔚隅昏过去前如是想。
蔚隅是被温暖的阳光叫醒的,映入眼帘的不再是漆黑的山洞,而是鸟语花香,草唱虫鸣。
“我这是……死了?”
蔚隅尝试着动了动身体,从骨缝里流露的酸疼让他无奈放弃了这个想法,扭着僵硬的头去观察四周。
身上的衣服似乎被清洗过,身体也很清爽,没有任何不适感。
很久没有享受过这样温暖的阳光,蔚隅慢慢闭上眼,轻轻嗅着空气中的花草香。
“还睡呢?太阳都晒屁股了。”
略微低沉的声音带着戏谑,烤肉的香味在鼻间蔓延,闭着眼睛的蔚隅安静地装睡,肚子却不争气地唱起了空城计。
“哎呀,还没醒呢,那这个只烤好的兔子怎么办?阿阆你还吃得下吗?”
竺赫举着焦香四溢的兔肉在蔚隅身边转了一圈,又举到竺阆面前。
蹲在一旁的竺阆见状连忙大张着嘴,等待投喂。
竺赫挑眉,手腕翻转,竺阆嘴边的肉瞬间出现在蔚隅这边。
“阿阆也不吃。”竺赫破位苦恼地叹了口气,撑着下巴,尾音拉得极长:“怎么办呢?看来只能丢掉了……”
“嗷呜嗷呜……呜呜呜……啊呜啊呜啊呜……”
竺阆在一旁急得团团转,恨不得扑上去抢了烤兔,他没说不要啊,他分明是要的!
哼,坏人!不理他。
竺阆气哼哼地转头,跑到了一边和风序玩耍。
脸颊被柔软纤细的东西拂过,来来回回,一次又一次,蔚隅无奈地睁开眼睛,抓住在脸上作乱的青丝。
“幼稚。”
一只烤的金黄酥脆的兔子递到眼前,兔子后是一双含笑的眸子,恍惚间,让蔚隅以为情人蛊已经解了,竺赫已经恢复了。
“本王只是怕你饿死,还要本王挖坑太麻烦而已。”竺赫被他看得不知所措,将烤兔子连同棍子一起塞进蔚隅手中,板着脸严肃地强调:“本王对你绝无二心。”
白皙的手酸软得像面条一般,连兔子都拿不住,蔚隅叹了口气,眼神哀怨:“王爷如此袖手旁观,与要饿死我有什么区别?”
他全身不遂是谁害的?始作俑者是谁?
他不说。
“咳咳,嗯……额……”
始作俑者清了嗓子,却说不出话来,本想强硬地拒绝,转身离开,脑子里却全是蔚隅哀怨的眼神,以及他自己的禽兽行径。
“王爷~”
蔚隅一个音打五个转,自己都起了一身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