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的孤家寡人。
这样的人结交起来很麻烦,可蔚隅也不想和杜怀风起冲突,曲州兵马虽不及渲州,但曲州军擅水战,曲州又有天然的护城河作为屏障,于渲州不利。
大战在即,他不得不多做筹谋。
交代完幽七,蔚隅又唤来前些日子刚投靠他的左琢。
“水军练得如何了?”
“快了。”左琢光着膀子,大踏步走到桌边拿起茶壶,对着壶嘴一饮而尽,“虽然不一定打得过曲州军,但在水上作战是没有问题的。”
“辛苦了。”蔚隅放下公文,掩着唇轻咳了咳,“我向朝廷宣战一事,你可曾听说?有何想法? ”
“啊?咱们真要和朝廷打啊?”左琢挠挠后脑勺,“这……反正公子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呗,要打就打,咱不怕。”
“真不怕?”
“不怕。”左琢道:“你帮我报了仇,就是我的恩人,你去哪儿我去哪儿。”
他本是渲州下辖村庄的一个普通村民,父母早逝,与妹妹相依为命。
五年前他与妹妹一起到城中卖农货,只因谢家人觉得他长相粗犷,掀了摊子不说,妹妹还被那人当街侮辱后杀死。
他去官府告状,却连门都进不去,万念俱灰之下,他埋伏在那个纨绔喝花酒回府的必经之路上,想要除之而后快。
没想到那纨绔带着暗卫,他不但没能报仇,还被反咬一口,被关进了大牢,在被斩首前,牢房发生暴动,他混在逃犯中出了城,落草为寇。
他自小在水里长大,水性极好,是寨中不可多得的猛将,蔚隅第一次与寨子交战,便是败在他手上。
“我打算去槐州一趟,渲州布防之事便交由你与牧誓负责,他负责内务,你便负责管理军队,你要加强戒备,不要让杜怀风有可乘之机。”
“嗳,好,我定不会让杜怀风有机会打进来。”左琢想了想,又问道:“公子你去槐州,身边可有侍卫保护?要不要带一队人马同去?”
“我是去拜访槐州太守,又不是去打仗,带那么多人干什么。”蔚隅从身后的书架上抽出一本兵书丢给左琢,“多看看兵法,学着点。”
“嗳?唉……”左琢叹了口气,双手使劲儿挠着脑袋,双目无神:“不看可以……”
“不可!你必须看。”蔚隅掐灭他最后的幻想,“我回来后检查。”
“嗳,公子……”
左琢右手长伸,万般乞求也没能换来蔚隅一丝同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