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根,心里突然一暖,低头凑到她耳边:“那我能不能先讨个‘定金’?” 没等宁晓洁反应,他已经吻了上去 —— 柔软的唇瓣带着爆米花的甜香,像偷吃了颗草莓味的糖。
宁晓洁的眼睛瞬间睁大,随即闭上眼,手却攥得更紧了。直到周围有人起哄,陈朝才松开她,笑着问:“初吻?”
“混蛋!” 宁晓洁捶了他一下,却忍不住弯了嘴角,“现在可以走了吧?再不走,炸弹没炸,我们先被人围观死了。”
两人手牵手,小心翼翼地挤过人群。陈朝用身体护着宁晓洁,生怕有人撞到他们的手。好不容易挤出体育馆,晚风一吹,宁晓洁才觉得后背全是冷汗。
“打车去郊区,那里人少。” 陈朝拦了辆出租车,拉着宁晓洁坐进去。司机是个中年大叔,穿了件蓝色条纹衬衫,袖口卷到小臂,看到两人紧握的手,暧昧地笑了:“小情侣这么黏糊啊?我年轻的时候跟我老婆约会,也这么手拉手,不过没你们这么着急,大白天就……”
“大叔,我们这是特殊情况。” 陈朝哭笑不得,“比您当年刺激多了。”
宁晓洁把头埋在陈朝怀里,耳朵红得发烫。司机哈哈一笑:“行,你们去哪?郊区哪块?”
“越偏越好,没人的地方。” 陈朝说。
司机愣了一下,随即了然地点点头:“懂了懂了,年轻人会玩!想找个清净地方是吧?我知道个地方,那边全是麦田,没人去。”
车子驶离市区,路灯渐渐稀疏,窗外只剩下漆黑的田野。宁晓洁突然小声说:“陈朝,其实我刚才没说完…… 我想高考后,跟你一起去开房。”
陈朝的心跳瞬间漏了一拍,握紧她的手:“等你眼睛好了,我们去看海,去吃你最爱的草莓蛋糕,开房…… 也听你的。”
宁晓洁刚想笑,陈朝突然用力把她推了出去:“快跑!”
她还没反应过来,就见陈朝单手抓起盒子,像扔标枪一样甩向远处的麦田。“轰 ——” 一声巨响,火光冲天,气浪像狂风一样卷过来,陈朝扑过来把她压在身下,后背被飞溅的石子划伤,火辣辣地疼。
宁晓洁昏过去前,最后看到的是陈朝担忧的眼神。
再次醒来时,眼前一片漆黑。“陈朝?” 她慌乱地伸出手,摸到一只温暖的手 —— 是陈朝。
“我在。” 陈朝的声音很温柔,“晓洁,别怕,医生说你只是暂时失明,过段时间就好。”
“我看不见了……” 宁晓洁的眼泪掉下来,手指冰凉,“我是不是永远都看不见了?”
“不会的!” 陈朝握紧她的手,起身快步走出病房。走廊里,他一把揪住医生的衣领 —— 医生是个五十多岁的老头,戴了副金丝眼镜,穿白大褂,被陈朝的气势吓得后退一步。
“她的眼睛到底能不能治好?” 陈朝的声音带着冰冷的怒意,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你要是治不好她,我让你陪葬!”
“陈、陈少,您别激动!” 医生结结巴巴地说,“病人的眼角膜受了重创,我们医院的技术…… 但我有个朋友在美国,是眼科权威,我现在就给他打电话,肯定有办法!”
陈朝松开手,眼神依旧冰冷:“最好如此。要是她的眼睛好不了,你知道后果。”
医生赶紧点头,掏出手机拨通电话。陈朝靠在墙上,看着病房的门,心里满是愧疚 —— 都是他的错,才让宁晓洁受了这么多苦。他暗暗发誓,不管付出什么代价,一定要让宁晓洁的眼睛好起来,一定要好好保护她,再也不让她受一点伤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