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人开枪打了,现在在福牙医院……”
秦受挂了电话,拦了辆出租车就往医院赶。司机是个中年大叔,穿了件蓝色格子衬衫,一边开车一边闲聊:“小伙子,这么急去医院,是家里人不舒服?” 秦受没心思搭话,只盯着窗外飞速倒退的街景,心里乱糟糟的 —— 余局长是警察局长,居然有人敢对他下手,这背后肯定不简单。
到了医院,秦受直奔住院部。走廊里弥漫着消毒水的味道,他看到余婷坐在长椅上,穿了件白色连衣裙,袖口绣着淡蓝色蕾丝,头发松松地挽在脑后,脸上还带着泪痕,肩膀一抽一抽的。她旁边坐着个穿深灰色佣人服的中年女人,手里拎着个保温桶,看起来很温和。
“余婷,伯父怎么样了?” 秦受走过去,轻声问道。他看了眼旁边的女人,以为是余婷的妈妈,连忙恭敬地说:“伯母您好,我是余婷的朋友秦受,来看望伯父。”
余婷猛地抬起头,哭笑不得地瞪了他一眼:“这是我们家的管家福妈,我妈妈早在我小时候就去世了。”
秦受的脸瞬间红到了耳根,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福妈却笑了,拍了拍他的胳膊:“小伙子心善,没事。余小姐,我回家给先生做点粥,这里就麻烦你朋友照看一下。” 余婷点了点头,福妈拎着保温桶离开了。
秦受坐在余婷旁边,看着她红红的眼睛,心里有点疼:“医生怎么说?伯父伤得重不重?”
“腹部中了一枪,” 余婷靠在他肩膀上,声音带着哭腔,“医生说手术很成功,但还没醒过来。不知道是谁这么狠心,居然对我爸下毒手……”
秦受拍了拍她的背,安慰道:“别担心,伯父吉人天相,肯定会没事的。是不是伯父最近在查什么案子,得罪人了?”
“没有啊,” 余婷摇了摇头,“我爸最近都没怎么加班,也没跟我提过查案子的事。” 她顿了顿,突然说:“昨晚我爸回来的时候,还跟我说要给我买新出的香水,结果半夜就有人闯进家里……”
秦受心里一动 —— 余局长没查案子却被人袭击,难道是因为知道了什么不该知道的事?他想起张一顺,或许能从他那里问到点什么。
晚上,秦受约张一顺在 “老地方” 酒吧见面。酒吧里灯光昏暗,音乐嘈杂,张一顺坐在卡座里,穿了件蓝色衬衫,领口皱巴巴的,面前摆着好几个空啤酒瓶。“秦哥,你找我来,是有什么事?” 他打了个酒嗝,眼神有点迷离。
秦受坐在他对面,给自己倒了杯啤酒:“一顺,我想跟你打听点事,关于夏市长的。”
张一顺听到 “夏市长” 三个字,一下子坐直了身子,眼神也清醒了些:“你问他干什么?那可不是个好人!” 他拿起啤酒瓶喝了一大口,愤愤地说,“我爸在王副市长手底下做事,夏敬天那家伙,整天就知道打压王副市长,还纵容他儿子夏家富在外胡作非为!”
秦受心里一沉,故意试探道:“夏市长不就是贪点小便宜嘛,至于这么说他?”
“贪小便宜?” 张一顺拍了下桌子,啤酒洒了一地,“他干的缺德事多了去了!我上次半夜起来喝水,听到我爸跟王副市长聊天,说夏敬天在搞地下钱庄,还洗黑钱!就是没证据抓他!” 他凑近秦受,压低声音,“还有他儿子夏家富,看上哪个女孩子就强抢,上次还想对王慧敏下手,要不是我拦着,说不定……”
秦受的手攥紧了酒杯,指节发白 —— 原来夏敬天不仅跟擂台事件有关,还牵扯到这么多黑幕!余局长的遇袭,说不定就是夏敬天怕他查到什么,下的毒手。
“一顺,你说的都是真的?” 秦受追问。
“当然是真的!” 张一顺又喝了杯啤酒,舌头都有点打结,“我爸还说,王副市长因为跟夏敬天作对,好多工作都被卡着…… 王慧敏那丫头,受了夏家富的气也不敢说,就怕连累她爸……”
秦受心里像压了块石头,又闷又沉。他拿起啤酒瓶,一杯接一杯地灌自己,想让酒精麻痹这乱糟糟的思绪。张一顺还在絮絮叨叨地骂着夏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