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的深灰色外套,戴着黑色口罩,时不时朝他使眼色。秦受掏出手机,假装看时间,悄悄给丁亮发了条消息:“目标未出现,周围环境安全。”
就在这时,一个斯文男人走了过来。他穿件浅灰色西装,戴着金丝眼镜,手里拎着个黑色公文包,皮鞋擦得锃亮,走到秦受面前,上下打量了他半天,没说话。秦受心里咯噔一下 —— 这人的气质跟叶梅描述的 “金丝眼镜男” 很像,肯定是绑匪的人。
男人从公文包里掏出个银手镯,递到秦受面前。秦受的心脏瞬间提到了嗓子眼 —— 那是杨晓薇的手镯,上面还挂着个小小的月亮吊坠,是他去年在杨晓薇生日时送的,她几乎天天戴着。“微微呢?” 秦受伸手想抢手镯,男人却往后退了一步,指了指不远处的一辆黑色丰田车,做了个 “上车” 的手势,眼神冰冷。
秦受深吸一口气,朝小王使了个眼色 —— 小王立刻会意,悄悄跟在后面。秦受跟着男人往车走去,拉开车门时,他故意放慢动作,余光瞥见小王已经上了一辆白色轿车,跟在丰田车后面。
上车后,男人从后座拿出块粗麻布,蒙住了秦受的眼睛,一股淡淡的霉味钻进鼻子。“别乱动,不然对你女朋友没好处。” 男人的声音冷冰冰的,手里还拿着把折叠刀,抵在秦受的腰上。
秦受没说话,心里却在默默数时间 —— 车子开了大约三十分钟,颠簸了几下,应该是出了市区,走上了乡间小路;又过了十分钟,车子停下,男人解开秦受的眼罩,推他下车。
秦受眯了眯眼睛,适应了光线后,才看清眼前的景象 —— 一座木质凉亭,周围种着大片桂花树,空气里飘着淡淡的桂花香,地上落满了金黄色的桂花;凉亭里放着张石桌,上面摆着套紫砂茶具,一个女人坐在石凳上,正低头泡茶,动作优雅得像幅画。
女人约莫四十岁上下,穿件宝蓝色真丝旗袍,领口绣着串白色珍珠,裙摆开叉到膝盖,露出白皙的小腿,脚上穿双黑色缎面高跟鞋;手腕上戴个翡翠手镯,颜色浓郁得像块菠菜绿,耳垂是红宝石耳钉,在阳光下闪着光;她的头发挽成低髻,插着支玉簪,保养得极好,皮肤白皙细腻,眼角只有淡淡的细纹,笑起来时,嘴角还会露出个小小的梨涡。
“秦先生,久等了。” 女人抬起头,看向秦受,嘴角勾起一抹浅笑,声音温柔得像温水。
“吴姐?” 秦受想起之前马子华提过的 “吴姐”,试探着问 —— 能有这么大排场,还敢跟黑精营抗衡的,应该就是她了。
吴姐笑着点头,指了指对面的石凳:“坐吧,尝尝我这雨前龙井,是朋友从杭州梅家坞带来的,今年的新茶。” 她拿起紫砂壶,倒了杯茶,递到秦受面前,手指纤细,涂着豆沙色指甲油,指甲修剪得圆润。
秦受坐下,端起茶杯,却没喝 —— 他不敢掉以轻心。“吴姐,微微呢?我要见她。”
“别急,” 吴姐放下紫砂壶,拿起自己的茶杯,轻轻抿了一口,眼神带着审视,“杨小姐在旁边的屋子里,有专人照顾,吃的是我让厨房做的糖醋排骨和番茄炒蛋,都是她爱吃的 —— 我查过她的口味。” 她顿了顿,话锋一转,“秦先生,你知道你最近得罪的是谁吗?”
秦受心里一沉:“夏敬天?”
“夏敬天?” 吴姐笑了,声音里带着点嘲讽,“他不过是个棋子罢了。你真正得罪的,是他背后的人 —— 京里来的赵部长,你斗不过的。”
秦受握紧茶杯,指节泛白:“我没想斗谁,我只想带微微回家,过普通人的日子。”
“普通人的日子?” 吴姐摇了摇头,翡翠手镯在石桌上轻轻磕了一下,发出清脆的声响,“你手里有夏敬天的受贿录音,还有王副市长的证据,赵部长怎么会让你过安稳日子?你要是识相,就把证据交出来,我保你和杨小姐平安离开江州,以后再也不用管这些事。”
秦受冷笑:“吴姐要是真心为我好,就不会绑架微微了。你到底想让我做什么?直说吧。”
吴姐刚想说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