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悔恨让她脸色煞白,指尖颤抖。
玄尘子、云梦谣、陆知简,甚至公输铭,都或多或少被引动了内心最深处、最不愿触及的情感烙印或恐惧记忆。那同心剑意,竟能窥探人心,放大悲苦!
玉台之上,那赤金与冰蓝的光图旋转越来越快,散发出的悲怆与缠绵之意也愈发浓烈,如同一个巨大的情感漩涡,要将所有人的心神都拉扯进去,沉沦于各自的痛苦回忆之中。
“不行!这样下去我们都会迷失!”丁逍遥全力运转鬼手,试图稳定自身,并帮助最近的萧断岳和金万贯稳住心神,但他感觉到自己的意识也受到了冲击,一些模糊而痛苦的记忆碎片开始浮现。
“它们是……在倾诉它们的痛苦。”云梦谣强忍着脑海中翻腾的、关于自身“蛊灵仙”宿命的恐惧画面,声音颤抖却带着一丝明悟,“它们不愿分离,不甘被命运拆散……它们在拉我们感受它们的‘同心’之痛!”
同心之痛?丁逍遥心中一震。干将莫邪,以身祭剑,成就神兵,却也成了永世不得相聚的悲剧。这股纠缠了数千年的执念,其力量竟如此可怕!
“逍遥哥!它们的核心……在那光图交替的瞬间,有一丝连接!”云梦谣凭借着与灵体沟通的特殊天赋,敏锐地捕捉到了那高速旋转光图中,一丝极其微弱、却坚韧无比的精神纽带,“强行攻击只会让它们反抗更激烈!需要……需要理解,或者……安抚!”
理解?安抚?如何理解这跨越千年的悲恋?如何安抚这已成剑灵的不灭执念?
就在众人心神摇曳,即将彻底沉沦之际,一直安静站在陆知简身旁的公输铭,忽然抬起了头。他那双清澈的眸子里,倒映着那赤金与冰蓝旋转的光图,却没有太多痛苦,反而充满了……好奇与一种近乎本能的解析。
他体内,那传承自鲁班的神秘机关核心,发出了微不可查的、与周围玉石平台频率隐隐共鸣的嗡鸣。
“它们……在跳舞吗?”公输铭歪着头,用他那天真的语气喃喃道,“但是……舞步错了,卡住了。”
他忽然迈开步子,无视那汹涌的情感冲击,径直朝着玉台中心走去!
“公输!回来!”丁逍遥大惊,想要阻止,却被一股更强烈的悲怆意念冲击,身形一滞。
公输铭仿佛没有听见,他走到玉台边缘,伸出那双白皙得不像常人的手,轻轻按在了温润的玉台上。
下一刻,他闭上了眼睛。
一股奇异的气息从他身上散发出来,非金非木,非人非灵,那是纯粹的、属于“造物”与“机关”本源的气息。他体内的机关核心光芒流转,通过他的双手,与脚下的玉石平台,与那旋转的同心剑意,建立起了一种难以言喻的连接。
他没有试图去对抗那股悲怆,也没有沉溺其中,而是像解读一个复杂的机关锁一样,去“阅读”干将莫邪剑灵那纠缠了数千年的执念结构。
在他纯粹的心念中,那赤金与冰蓝的光芒不再是无解的情感漩涡,而是一道道交织的能量轨迹,一个因“bug”而陷入死循环的古老程序。
“这里……堵住了。”公输铭轻声自语,他的指尖无意识地在玉台上划动,仿佛在演算,在重构,“应该……从这里断开……再从这里连接……”
随着他指尖的划动,那原本完美旋转、却充满死寂悲意的赤金冰蓝光图,猛地一颤!
旋转的速度陡然慢了下来!
那如同泣诉的嗡鸣声也随之一变,从无尽的悲怆,变得……带上了一丝疑惑,一丝探寻。
笼罩在众人心头的那股引动心魔的悲意,如同潮水般退去。
萧断岳、金万贯等人猛地喘了口粗气,从各自的心魔幻象中挣脱出来,皆是脸色苍白,心有余悸。
丁逍遥惊讶地看着玉台中央的公输铭,看着他以那种匪夷所思的方式,竟然真的“介入”并影响了干将莫邪的剑灵!
只见公输铭睁开眼,看着那缓慢旋转、光芒略显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