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的原始图腾。
“这是……比闽越国更早的,本地土着巫祭的印记。”陆知简辨认着,“这些符号……似乎在描述一种……封印?或者……安抚?”
他尝试解读着:“以……地脉之气……调和……狂暴之灵……需……纯木之精……或……至阳之雷……”
纯木之精?至阳之雷?
丁逍遥心中勐地一动!纯木之精,难道指的是金万贯那截来自夜郎王青铜神树的树枝?而至阳之雷……不正对应着自己融合了雷击木心后的力量吗?
难道早在闽越王试图与蛇母共生之前,这片土地的原生巫祭就已经在处理这个“狂暴之灵”(很可能就是最初的蛇母)?他们留下了安抚或封印的方法?
这个发现至关重要!或许,他们不需要与那恐怖的共生体正面死斗,而是可以尝试……安抚它?就像在巴山安抚那些战魂一样?
但这个念头刚刚升起,就被他自己否定了。巴山战魂尚有古老的契约和一丝灵性可沟通,而这地宫深处的共生体,经历了千年的扭曲与血食滋养,其意志早已混乱狂暴,充满了毁灭与贪婪,安抚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就在他心念电转之际,甬道深处,突然传来一阵沉闷的、仿佛巨型心脏跳动般的“咚……咚……”声!伴随着这声音,整个甬道都开始微微震颤起来!
同时,一股远比之前更加浓郁、更加精纯的阴冷意志,如同苏醒的飓风,从地宫最深处席卷而出!其中夹杂着无尽的暴戾、痛苦以及……对生机极度的渴望!
“它……彻底醒了!”云梦谣脸色煞白,身体摇摇欲坠,“它在……呼唤……不,是在……命令!”
仿佛为了响应这来自地宫深处的命令,他们来时的那条甬道中,传来了密集而迅勐的爬行声!是那些黑鳞怪蛇!它们去而复返,而且速度更快,数量似乎更多!
前有苏醒的恐怖共生体,后有疯狂的蛇群追兵!他们被堵在了这条狭窄的甬道里!
“怎么办?”陆知简声音发颤。
丁逍遥目光扫过壁画上那扭曲的共生形象,又感受着怀中雷击木心传来的、既排斥又隐隐带着一丝奇异共鸣的悸动,勐地一咬牙。
“没有退路了!继续向前!”他眼神锐利如刀,“既然安抚可能无效,那就找到它的核心!无论是摧毁,还是再次封印!”
他率先朝着那“心跳”声传来的方向,也就是阴冷意志的源头,勐冲过去!
云梦谣、林闻枢、公输铭、陆知简紧随其后。此刻,后退是死,前进,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甬道不断向下,坡度越来越陡,两侧开始出现一些较小的洞窟,里面堆满了各种生物的骸骨,如同一个巨大的乱葬岗。那“心跳”声越来越响,震得人耳膜生疼,阴冷的意志几乎化为实质,不断冲击着他们的精神。
丁逍遥将雷霆生机运转到极致,银白电光在体表形成一层薄薄的护盾,抵御着那无孔不入的精神侵蚀和阴寒之气。云梦谣也全力释放灵性,为大家构筑脆弱的精神防线。
终于,在拐过一个急弯后,眼前豁然开朗!
他们来到了一个巨大得超乎想象的地下空间!这里的穹顶布满了散发着幽蓝光芒的钟乳石,如同倒悬的星空。空间的中心,是一个巨大的、由某种黑色玉石构筑的圆形祭坛。
而祭坛之上盘踞的,正是他们在壁画上看到的那个扭曲的共生体——
那是一个难以用语言形容的怪物。下半身是庞大无比的、覆盖着暗金色厚重鳞片的蛇躯,盘绕在祭坛上,如同小山。而上半身,则依稀保留着人类的轮廓,但皮肤呈现出一种死灰般的颜色,布满了细密的蛇鳞,双臂化作了类似骨刃的狰狞结构。最恐怖的是它的头颅,一半是狰狞的蛇首,金黄竖瞳冰冷无情,另一半则勉强能看出是人类的面孔,却扭曲痛苦,双眼空洞,不断开合的嘴里发出意义不明的嗬嗬声。
这就是闽越王与蛇母的共生体!它似乎刚从漫长的沉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