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将流血的手腕轻轻放在萧断岳乌黑肿胀的小腿伤口上方,任由那奇异的血液滴落。
奇迹发生了!萧断岳腿上那不断蔓延的乌黑色,在接触到她血液的瞬间,竟然如同冰雪遇阳般,开始缓缓消退!虽然速度很慢,但那恶化的趋势确实被遏制住了!
就在这时,祭台下方的蠹鱼发出了一声低沉的、不再是暴怒,而是带着某种困惑和畏惧的呜咽。它那庞大的身躯缓缓向后退去,扒住祭台边缘的附肢也松开了,最终沉入了漆黑的池水中,只留下一圈圈逐渐平息的涟漪。
洞窟内陷入了真正的寂静。只有我们三人粗重或微弱的喘息声,以及那被光网笼罩、不再震动的瘟癀棺,证明着刚才那场惊心动魄的搏杀。
我看着怀中气息奄奄的云梦谣,又看了看腿上毒势被暂时压制、但依旧昏迷的萧断岳,心中百感交集。封印暂时稳固,致命的威胁暂时解除,但我们三人,两个重伤,一个力竭濒危,被困在这绝地的祭台之上,该如何离开?谷口的同伴们是否安全?丁逍遥又怎么样了?
无数问题萦绕心头,而最大的问题是——云梦谣那奇异的、能镇压瘟煞、激发封印的金色血脉,究竟是什么?她付出如此巨大的代价帮助我们,真的仅仅是为了履行带我们去万蛊池的承诺吗?
我抬起头,望向祭台对面,那片被稀薄煞气笼罩的、通往万蛊池更深处的黑暗。直觉告诉我,答案,或许就在那里。而我们要想离开,要想救丁逍遥,也必须继续向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