条艰难地包扎着自己身上深可见骨的伤口,他脸色苍白,但眼神依旧锐利,看到我醒来,微微松了口气。
金万贯和玉矶子则在一旁照顾着依旧昏迷的玄尘子。玄尘子气息虽然微弱,但似乎比之前平稳了一丝,怀中的“星钥”也收敛了光芒,只是静静地散发着温润的气息。
我们……活下来了?
不,代价是惨重的。
我尝试动了一下,全身如同散架般剧痛,尤其是左半身,依旧是一片冰冷死寂,那灰黑色的纹路虽然不再蔓延,但也并未消退。冰魄之心散发出的太阴之力如同一个脆弱的屏障,勉强维系着那危险的平衡,但我能感觉到,这平衡极其脆弱,随时可能再次崩溃。
而脚下的大地,那原本令人心悸的震颤和邪恶波动已经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如同重病初愈般的虚弱与平静。龙脉的悲鸣已然停止,它似乎暂时摆脱了被钉死的命运,但数百年的戕害,绝非一时能够恢复。
心钉俱裂,邪阵暂破。我们似乎阻止了“幽阙”最疯狂的计划,但也付出了几乎无法承受的代价。玄尘子昏迷不醒,我身染诡异阴煞命悬一线,萧断岳重伤,金万贯和玉矶子也消耗巨大。
而这一切,真的结束了吗?那逃走的“幽阙”残党,那深不可测的组织,会就此罢休吗?
我躺在冰冷的骨粉中,望着这片经历过毁灭与重生、依旧死寂的地下空间,心中没有丝毫轻松,只有更深沉的疲惫与茫然。
前路,依旧是一片迷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