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这突然出现的老人,与“隐峡”,与那石胎有关?
风险极大。可能是陷阱,可能是“观山太保”安排的又一环。但也可能是他们目前唯一的、获取信息和暂时摆脱困境的机会。萧断岳和林闻枢的状态,已经不容他们继续在这危机四伏的林子里盲目乱撞了。
丁逍遥深吸一口气,做出了决断。他缓缓从岩石后站起身,同时低声道:“点亮手电,小心戒备。”
唰!唰!唰!
几道手电光柱几乎同时亮起,交叉着射向声音来源的方向。
光线下,只见一个佝偻的身影,正背对着他们,坐在一块表面相对平整的青黑色大石上。他身穿一件早已看不出原本颜色的破旧棉袄,上面沾满了干涸的泥浆和石粉,头发灰白杂乱,如同顶着一蓬枯草。脚上穿着一双磨得几乎没了底的解放鞋,鞋帮上满是裂纹。
在他身旁,靠放着一根长约四尺、一头装着精钢凿子的工具,凿头在电筒光下反射出冷硬的微光。而那“嗒嗒”声的来源,也赫然在目——那是一根黑黝黝的竹杖,杖身油亮,显然使用了很久,但最奇特的是它的底端,并非普通的防滑橡胶,而是镶嵌着一个……拳头大小、打磨得十分光滑的圆形石球!刚才那清脆的敲击声,正是这石球与地面岩石接触所发出的!
老人似乎对手电光毫不在意,依旧背对着他们,慢条斯理地从怀里摸出一个油纸包,打开,里面是几块黑乎乎的、像是粗粮制成的干饼。他掰了一小块,塞进嘴里,艰难地咀嚼着。
“老人家,”丁逍遥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显得平和,但手中的工兵铲并未放下,“我们路过此地,有同伴受伤,只想找个地方暂时歇脚,并无恶意。”
老人咀嚼的动作停了一下,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声响,像是在笑,又像是在喘。“歇脚?咳咳……这鬼地方,可不是什么好歇处……再往前三里地,就是‘哑口’,进去了,可就难出来喽……”
他慢慢转过身来。
当手电光映照在他脸上时,所有人心中都不由得一凛。
那是一张布满深壑般皱纹的脸,皮肤是长年风吹日晒形成的古铜色,粗糙得如同老树的树皮。一双眼睛浑浊不堪,眼白泛着黄,瞳孔在强光下微微收缩,却透着一股历经沧桑的麻木和……一丝难以言喻的诡异洞察感。他的左眼下方,有一道陈年的疤痕,一直延伸到嘴角,让他的表情看起来似笑非笑,格外瘆人。
他的目光缓缓扫过丁逍遥,扫过他手中的工兵铲,扫过警惕的罗青衣和云梦谣,扫过昏迷的萧断岳和虚弱的林闻枢,最后在玄尘子的道袍和公输铭手中的奇特匕首上停留了片刻。
“伤的伤,残的残……还有个牛鼻子……”他咂了咂嘴,摇了摇头,“就凭你们这几块料,也敢往‘隐峡’里闯?嫌命长么?”
他果然知道“隐峡”!丁逍遥心中一紧,追问道:“老人家知道‘隐峡’?我们确实想去那里,寻一味救命的药材。”
“药材?”老石匠嗤笑一声,露出几颗黄黑色的残牙,“那鬼地方,除了石头,就是……咳咳……要命的玩意儿。救命的药材?没听说过。”
他顿了顿,浑浊的眼睛盯着丁逍遥,慢悠悠地道:“不过嘛……看你们这惨样,老头子我倒是可以指条明路。往前,绕过前面那个山坳,有个废弃的‘看山屋’,是以前伐木队留下的,虽然破败,但好歹能遮风挡雨,比你们在这野地里喂狼强。”
他伸出枯瘦的手指,指向密林的一个方向。“沿着那条被野猪踩出来的小路走,大概半个时辰就能到。”
这突如其来的善意,让众人更加警惕。这老石匠出现得太过诡异,言语间又似乎对他们的情况有所了解,此刻主动指路,是真心帮忙,还是意图将他们引入更危险的境地?
玄尘子忽然开口,声音平和:“无量天尊。老人家在此凿石为生,想必对此地山石脉络了如指掌。不知可曾听闻‘石心生玉,玉中有鬼’之说?”
老石匠拿着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