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的、困扰着他们的现实。
就在这时,客栈门外传来一阵沉稳有力的脚步声。门帘一挑,三个风尘仆仆的身影走了进来。
当先一人,身材高大魁梧,几乎挡住了门口的光线,正是萧断岳。他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旧夹克,脸上带着湖风吹刮的痕迹,但眼神锐利如鹰,顾盼之间自有股剽悍之气。他身后跟着两人,一个是穿着藏青色道袍,手持拂尘,面容清癯,眼神深邃的玄尘子;另一个则是个子不高,穿着工装马甲,身上挂着些零零碎碎小工具,眼神灵动好奇的公输铭。
“阿吉!”萧断岳看到阿吉,眼中闪过一丝喜色,大步走了过来,蒲扇般的大手重重拍了拍阿吉的肩膀,“可算等到你们了!路上没事吧?丁爷和金爷呢?”他目光扫过,没看到丁逍遥和金万贯,脸色微微一凝。
阿吉见到他们,心中一定,连忙起身引他们上楼。“萧大哥,玄尘子道长,公输兄弟,路上出了些变故,逍遥和万贯他们……情况不太好。”
回到房间,阿吉简要将墨江之行,尤其是古镜寨和望影寨的诡异经历,以及丁、金二人的现状说了一遍。他只拣关键处说,但其中的惊心动魄和匪夷所思,依旧让萧断岳眉头紧锁,玄尘子拂尘轻摆,面露沉吟,公输铭则听得张大了嘴巴。
萧断岳检查了一下丁逍遥和金万贯的状态,脸色凝重:“丁爷这……像是中了某种极厉害的尸毒或者阴煞,但又不太像。金爷这是失魂之症,而且魂体被污了。”他看向玄尘子,“道长,您看?”
玄尘子走上前,先是用拂尘在丁逍遥身上轻轻拂过,闭目感应片刻,摇了摇头:“非道非魔,气息古怪,似有一种……极古老的金属煞气盘踞其中,与他本身的生机形成了一种诡异的平衡。”他又走到金万贯面前,伸出二指,虚点其眉心那黑色印记,指尖竟微微感到一丝刺骨的寒意。“这是……镜煞反噬,魂陷‘影渊’?贫道需准备一番,再行探查。”
公输铭则对丁逍遥皮肤下那若隐若现的银色纹路产生了浓厚兴趣,拿出一个放大镜仔细看着,啧啧称奇:“这纹路……不像天然生成,倒像是……某种极其精密的微雕?或者说……能量回路?奇怪,真奇怪!”
阿吉打断道:“萧大哥,先不说他们。这落云村,还有抚仙湖,到底怎么回事?我看村民们都神神叨叨,讳莫如深的。”
萧断岳叹了口气,走到窗边,指着外面已经完全暗下来、只剩月光勾勒出模糊轮廓的浩瀚湖面:“我们比你们早到几天,也探查了一番。这抚仙湖,确实邪门得很。”
他转过身,脸色在昏暗的油灯光下显得有些阴沉:“你们来的路上,应该也听说了,六十年前,湖上曾出现过一次‘鬼火巡城’的异象。而根据我们查到的线索,还有最近几晚的观察……这异象,恐怕近期又要出现了!”
“鬼火巡城?”阿吉想起大纲中的描述。
“嗯,”玄尘子接口道,声音低沉,“古籍记载,乃湖底阴气与某种特殊矿物(或许就是那陨铜)共鸣,激发磷火,于特定天象下,映照出水底古城幻影,绵延数里,宛若鬼雄城现世。每次出现,必引动湖中诡异,轻则舟船莫名沉没,重则……下水之人,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偶有侥幸归来者,也多是疯疯癫癫,胡言乱语,不久便暴毙而亡。”
公输铭补充道:“我们这几天用带来的设备粗略探测过,这湖底确实有大规模的人工建筑遗迹,结构非常复杂。而且,声呐偶尔会捕捉到一些……非鱼类的、巨大的移动信号,速度很快,形态也不规则。”
萧断岳压低声音:“更麻烦的是,‘观山太保’那帮杂碎,肯定也收到风声了。我们发现有陌生面孔在村子附近出没,行踪诡秘,像是在踩点。而且,这村子里,恐怕也有他们的眼线。”
话音刚落,楼下忽然传来一阵喧哗声,夹杂着李掌柜惊慌的劝阻和几个村民激动的叫嚷。
阿吉和萧断岳对视一眼,立刻冲下楼去。
只见大堂里,几个渔民打扮的汉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