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极大的决心,他看向宋大川和宋清越,沉声道:“好!既然决定了,那就不能再耽搁!老宋,你经验丰富,脚程快;大牛,你年轻力壮,遇到事能顶上去;清越丫头,你心细,王掌柜跟你也算有点交情,你也能拿主意。就你们三个,立刻动身出村!
先去河口镇济仁堂请王掌柜,他仁心仁术,或许愿意冒险前来。如果请不到王掌柜,立刻转向怀远县城,想办法请别的郎中!无论如何,要快!”
他语气无比凝重地叮嘱:“来回路上,一定要万分小心!避开流民聚集的地方,注意有没有人跟踪。如果……如果实在请不到郎中,也要尽快回来,不要在外过多逗留!
最多两天,无论请不请得到人,都必须回来!回来的时候,更要加倍警惕,绕路、观察,绝不能让任何人跟踪到我们村子的入口!”
方案既定,王叔颤抖着手,急忙转身进屋,翻出了家里所有的积蓄——一个小布包,里面装着一些散碎银子和积攒的铜钱。
他一把塞到宋清越手里,老泪纵横:“清越丫头,川哥,大牛……拜托你们了!一定要……一定要请到郎中啊!大力他……他就靠你们了!”
王叔是个坚强的农村汉子,轻易不掉眼泪的,此刻声音哽咽,几乎语不成声。
宋清越郑重地接过那沉甸甸的布包,感受到那份托付生命的重量。她用力点头:“王叔,你放心!我们一定尽力!”
事态紧急,不容片刻耽搁。
宋大川、宋清越和刘大牛三人,甚至来不及回家仔细收拾,只带上些干粮和水,以及防身的柴刀,便在全村人忧心忡忡的目送下,毅然踏上了充满未知与风险的请医之路。
他们的身影很快消失在村口茂密的林间小道上,而麻风村上空,那原本欢快祥和的气氛,已被浓浓的担忧所取代。
所有人的心,都随着那三人的离去,悬在了半空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