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了一顿。
海宁中贡士,不仅让人狠狠打了一顿,还被人威胁,说他再敢考下去就打死他。
最后,海宁考了个榜样,得了个“进士及第”。可他这次回乡并没有人打他,相反,每个人都又敬又畏地看着他,所有人羡慕他的父母生了个好儿子。
海宁的轿子路过他昔日同窗面前时,海宁专门下来,捏住下面一个人的耳朵:“嘿,昔日的扑街同窗中榜眼,有什么感想吗?”
“榜眼老爷,不敢啊不敢啊!”那人连连磕头道歉,“那时候是草民年轻不懂事。”
海宁没理他,重新坐回轿子上,给全岭南的百姓留了句话:“扑街的爹不一定有扑街的儿子。”
之后,海宁在京城的官越做越大,他老家那些同窗却莫名病的病、伤的伤、死的死。
怎么回事呢?所有人都知道,所有人也都不知道。
从此,再也没有人敢说海宁是扑街。
“你让人欺负怕了?”商闻秋将他说的其他信息都牢记于心,唯独对这个“让人欺负怕了”很是不解,“所以你就要勾结外敌、暗通曲款、欺君罔上、罔顾人伦?”
“你可以这么理解,商闻秋。”海宁终于撑不下去了,决定破罐子破摔,“你是高门贵族啊,你家有钱有权啊!你知道全家砸锅卖铁送我去上学的压力多大吗?!知道被全学堂的人欺凌还要忍气吞声有多憋屈吗?!知道考了功名还要被打有多疼吗?!知道我一个人什是怎么在朝堂上立足的吗?!你什么都不知道!你们富家子弟理解不了我!你现在有什么资格在这居高临上地问我:‘为什么叛国?’。
“因为我知道,无论我怎么往上爬,丞相都是我无法跨越的一道坎。所以我把视野放在塞外,如果让胡人打进来,我不仅能是丞相,还有可能当摄政王!”海宁几乎是在嘶吼,“我不想再被人欺负了啊!商闻秋,你没有资格劝我回头是岸,因为你根本没经历过我的苦,不知道我是怎么在物质和精神都极度匮乏的地方活下来的,你根本就不知道!
“你就只会冠冕堂皇、高高在上,你他妈经历一遍试试!”海宁的情绪如同决堤一般,“我倒要看看,你有没有我善良。”
商闻秋愣住了。
海宁发泄完,并没有后悔,反而释然地放松身体,一下跌坐在地上,声音沙哑:“……现在看来,其实读书并没有那么有用。秦明空一个第一,常常看不起我,我也没看她斗过我啊。”
“其实你也没斗过全国第四。”商闻秋淡淡地补刀。
海宁了然,突然大笑起来:“闻商秋?是不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