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毫无成效,并非完全是人数减少。”商闻秋冷冷地下定论,“也有人在暗箱操作,偷偷把大汉的兵运往别处。”
这句话听得在场所有人皆是毛骨悚然。
“好恐怖……”海勒森在万籁俱寂中说,“这个人好恐怖……”
“是的,恐怖如斯。”商闻秋说。
这个人能直接接触边疆征兵事宜,权力必然不输秦明空之辈;还能与塞外异族狼狈为奸、沆瀣一气,说明这个人绝顶聪明、处事圆滑;并且还能偷偷往塞外送兵还不被人发现,就证明此人做事干净、不留痕迹。
“以我看来,”柳夏在商闻秋说完后,几乎没有停顿就接上了,“这个人恐怕不是锦衣卫的就是兵部的。”
“而如今,锦衣卫的最高指挥官就坐在我们身边,”商闻秋不会让柳夏的话掉地上,很自然地就接住了,“所以这个人,只有可能是兵部的人。”
“现在兵部能直接左右边关事务的,”花边顺着他们的思路说下去,“除了海宁就是江子忠。”
“海宁就是个只会死读书的书呆子,做不出这么圆滑大胆的事。”商闻秋几乎没有任何思考就得出结论,“我们前些日子才处决了江子正,江子忠此人的心机可见一斑。”
“所以,能在边关瞒天过海、暗度陈仓的……”柳夏眉头一皱,说出一个让人感到恶寒的名字,“只有兵部侍郎江子忠。”
“对的。”商闻秋同意,但始终有一个点不理解,“但是……他的动机是什么呢?”
毕竟江子忠好歹是丰神俊朗、才智双绝的探花郎,如今官拜兵部侍郎也才堪堪二十八岁,本应该有大好前程才是,没理由铤而走险做这种朝不保夕的事。
“勾结乱党、暗通敌国……”商闻秋想到这两个词,念了一遍,“不应该啊,没道理啊。”
哪怕是秦明空这等是权如命的人,也只是暗中倒卖盐矿,根本没胆子做“暗通曲款”这样的事。
“就是啊。”花边也不明白,“江子忠根本没必要啊。”
“既然这样,就先算了吧。”柳夏见众人俱是焦头烂额,也知道此事复杂,不过多勉强,“反正江子忠偷偷往外送兵是板上钉钉的事儿,这个没跑儿。咱们现在的首要任务是想办法打退外敌,有什么事等回头再说。”
“是的。”商闻秋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但有些已确定的事情是要先解决的,“区区鲜卑残部竟然能重伤张将军?我不信没有汉人在背后指导。”
“但我们还未与他们交过锋,”花边也是很苦恼,“还不熟悉他们的打法呢……”
“先守着。”商闻秋感觉自己的脑子快炸了,“敌不动我不动。”
花边一听商闻秋说防守就跃跃欲试,兴奋地问:“那我先去带个五万兵守一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