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紧打电话叫人到堂口集合,自己也带着一身酒气开车赶去。
……
半小时后。
李文航在细威的陪伴下走进烂口东的堂口。烂口东和手下已经到齐,二十几个小弟聚在一起抽烟聊天,屋里烟雾缭绕。
和义安虽然规模不大,一个堂口也不止这些人。能被临时叫来的,大多是堂口里的核心成员。至于他们私下有没有养更多小弟,李文航和烂口东一般也不多问。只要能赚钱、交够数,社团也懒得管。
“航哥!”
有人眼尖先喊了一声,其他人也纷纷起身,“航哥”的喊声响成一片。
李文航抬手示意安静,目光越过众人,落在迎上来的烂口东身上。
“航哥,听说你要来,我立马就把人叫齐了。”
烂口东赔着笑,穿过人群走上前。
“嗯。”
李文航应了一声,没多说,径直走到主位坐下。
烂口东心里发虚,脸上仍堆着笑,站在李文航面前等他发话。
李文航摘下眼镜,一边擦拭一边问:“猪仔武被人砍,我让细威打电话叫你帮忙,你为什么没去?”
“航哥,不是我不帮,是我场子也有人闹事。两个醉鬼在我地盘撒野,我走不开,这才耽误了。”
“两个醉鬼,也要你这个红棍亲自处理?”
李文航朝镜片吹了口气,语气随意。
“烂口东,你这本事,还混什么红棍?不如我给你支个摊,去卖鱼蛋算了?”
一句话,整个堂口瞬间安静下来。
烂口东额头冒汗,勉强挤出笑容:“航哥,我胆子小,你别吓我。”
“我吓你?和你?”
李文航抬起头,目光与烂口东对上。
只一眼,烂口东浑身冰凉,汗毛倒竖。
“航哥,你听我解释……”
“烂口东,你真的让我很失望。”
李文航没再听他辩解,重新戴上了眼镜。
“嘭!嘭!”
两声枪响,一发打中心口,一发补中眉心。
细威默默收起枪,重新站回李文航身后,仿佛什么都没发生。
屋内一片死寂,二十多个矮骡子盯着地上烂口东圆睁的双眼,如同被冻住般僵在原地,连动都不敢动。有人指间的烟头烧到手指,自己却浑然不知。
在众人呆滞的目光中,李文航随意抬手,指向其中一人。
“你,叫什么名字?”
被点中的矮骡子指了指自己,满脸不敢置信,见周围人都看过来,才吞了口唾沫,壮着胆子回答:“苏七,航哥。”
“苏七,名字挺顺耳,月底你来茶餐厅,替烂口东交数。”
“我……”
阿七还没回过神来,李文航已经拍拍手,露出亲切的笑容。
“好了,别做梦了,快点动手,趁晚上还有时间,把现场搞定。那个什么七,记得烧辆鱼蛋车给你东哥,做人大哥,说话要算数。”
在李文航和细威的监督下,苏七和其他人将烂口东塞进铁桶,用水泥封实,沉入海底,这才算完事。
回程的车上,开车的细威忍不住心中疑惑,低声问道:“航哥,烂口东这件事用得着搞这么大吗?会不会太张扬……”
后排的李文航慢条斯理地拆开烟盒,反问:“你觉得是小事?”
细威不敢质疑李文航,但话里的意思已经很明显。
也许正如烂口东所想,和社团其他大佬被人砍,上面叫人去撑场,故意拖一拖时间,似乎也没什么大不了。
毕竟就算同属一个字头,大佬之间打得头破血流、你死我活,也不算新鲜事。
但细威这么想,只是从他的角度看;在李文航眼里,完全不是一回事。
他好歹是坐馆,亲自打电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