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很准,但对方人太多。最后 打光了,追兵一拥而上,刀斧齐下,血光飞溅。
那双没有闭上的眼睛,好像还在直直地看着李文航。
“航哥,航哥!”
喊声把他惊醒。他坐起来,发现后颈已经被冷汗打湿,浑身黏腻不舒服。
“呼……什么事?”他烦躁地回头,看到林耀东严肃的眼神。
“三叔伯来电话,说接到从高丽打来的电话。”
李文航心里一沉:“三叔伯怎么说?”
“他说……细威出事了。”
“ !”李文航很少说粗口,没等林耀东再说,一把抓起大哥大打给三叔伯。
电话接通,他咬着牙追问:“三叔伯,细威出什么事了?别含糊,直接说!”
过了好一会儿,三叔伯苍老的声音传过来:“我也不清楚,高丽的联络人说,已经三天没见到细威了。他平时每天都来传消息的……”
“扑街!”李文航攥紧大哥大,猛地看向林耀东:“耀东,查最近去高丽的航班!”
三叔伯慌了:“航仔你做什么?细威出事我可以派人去救,你是和义安龙头,离开港岛社团怎么办!”
“社团的事我比你清楚!三叔伯,你敢保证一定能接回细威吗?敢保证,我现在就叫耀东回来!”
李文航的回应声如洪钟,瞬间压过了三叔伯的声音,令他一时语塞。
回想过往,李文航回港后对叔父们一直谦逊有礼,直到这声怒吼,三叔伯才猛然意识到,电话那端的李文航已不再是当初那个需要他关照的少年阿航,而是威震全港的三大社团龙头。
电话里陷入长久的寂静,只剩下沉重的呼吸声回荡。
面对李文航的坚决,三叔伯最终缓缓开口。
“就算你要去,也不必这么急。高丽不比港岛,若无周全准备,就算你满腔怒火赶去,也未必能救出细威。再说,和义安才是我们的根基……”
“我明白,三叔伯,我都明白。”
李文航缓缓坐回沙发,捡起先前扔在桌上的眼镜,重新戴上。
理智与冷静仿佛也随之回归。
“港岛这边我已经安排好了。您不是常说,我栽培了那么多坐馆上位,不必事事亲力亲为吗?况且,我让耀东留下来坐镇,若有重大变故,我随时可以赶回。我只是去接细威回家,不是去高丽开疆拓土,用不了多久。”
见李文航心中已有安排,自己又实在劝不动,三叔伯终于让步。
“好吧,稍后你派人来茶餐厅,我会把掌握的情况都交给你。记住,速战速决,接到细威就立刻返回,切勿久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