耐心绣了一朵给徐徽泠看。
徐徽泠学得很用心,照着她绣的那朵,绣了几针,让她看对不对。
秋荣一直低着头,素缎上的针线渐渐飘了起来,她摇了一下头,再定睛看,针线又不动了。
但针线不动,她的腿却动了,两条酸痛麻胀的腿打着颤。
银笙看着她微动的裙摆,扭头抿嘴偷笑。
徐徽泠装作没看见秋荣额头渗出的细汗,依旧绣几针就问她,同时吹捧几句。
秋荣最终撑不住了,腿一软跪倒在地。
“姑娘,奴婢身子难受,求姑娘让奴婢先回去歇一歇。”她趴在地上,头都要抬不起来。
“你身子难受,为何不早说?”徐徽泠赶紧把门外的小丫鬟唤进来,“送秋荣回去歇着。”
秋荣离开后,徐徽泠丢下手中的素缎,拍了拍手,对银笙道:“我们也回去睡觉了。”
银笙笑道:“是,睡足了才有力气做事。”
到了半夜,徐徽泠起来,特意挑了徐徽韵一件浅色的旧衣穿上,来到春熙的床前。
玉箫吹灭了屋里的灯烛,只有窗外廊下的灯笼照进一点微弱的光。
她摇着春熙,拉长了语调叫道:“春……熙……”
春熙晚饭后才迷迷糊糊睡着,此刻睡得正沉,玉箫摇了许久,她才惊醒。
春熙刚睁眼,就见床边站着一个模糊的人影,低着头,昏暗的光线下,那人身上的衣裳似乎在飘着,仿似鬼魅。
“啊!”春熙吓得魂飞魄散,整个人直往床里躲,身子撞到墙上,发出砰的声音。
“春熙,你怎么了?”
春熙这才注意到,那人影后面还有一个人影。
只是,这个声音有些熟悉。
春熙定了定神,壮着胆子细看床前的人。
是徐徽泠!
徐徽泠抬起头,微笑着:“春熙,该起来去给祖母请安了。”
春熙刚想怒斥她装神弄鬼,就被她的话弄得一愣,“请安?”
“是啊,昨晚你不是和我说,我作为晚辈,理应到祖母门前候着,等祖母醒来好请安,我一直记着呢。”
徐徽泠笑眯眯地催促春熙:“你快点起来。”
春熙欲哭无泪。
这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啊!
她从屋里出来的时候,秋荣也刚好从屋里出来,两人都看见对方满脸的倦容,疲累不堪的神情。
“春熙,秋荣,你们快点,姑娘已经出去了。”银笙在门口催着。
春熙和秋荣望着外边漆黑的夜色,心里直打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