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几案上托盘中,拿起一方素白帕子,俯下身,擦着琴身上一点不易察觉的污渍。
“不单单是徐璋。”
徐徽泠刚要说话,沉昭就打断了她的话,“名利场中,要笼络他人,不外乎三样东西,我同你说过的。”
徐徽泠怔了怔,她醒转过来,一张小脸一阵红一阵白。
名利场上的三样东西,是权、钱财、色。
古往今来,史书记载了多少这三样的交易。
沉昭擦净琴身,直起身子,把帕子丢给站在一旁的觅白。
他拿过茶盏喝了一口,瞥了一眼涨红着脸不吭声的徐徽泠。
“不用气恼,她用你,你也用她。”
“不要让一时的气愤,蒙了心智,切记自己想要做什么,记着你身上的伤是如何来的。”
徐徽泠的手下意识地按在手腕上。
她深深吸了口气,压下心底涌动的怒意,肃声道:“多谢先生提醒,我会谨记的。”
“我今日让你过来,是有一事要问你。”
沉昭轻轻放下茶盏,“徐璋若是攀附上太子,你还敢复仇吗?”
“为何不敢?”徐徽泠没有片刻犹豫。
“你知道太子的力量有多大吗?他能把朝廷命官杀死,自己却能安然无恙。”沉昭注视着徐徽泠,“他要杀你,就如捏死一只蚁虫简单。”
不知是不是徐徽泠的错觉,沉昭说这句话的时候,她似乎看到那双古井无波的眼眸中,隐隐有波澜想要掀起。
她再定睛看时,却什么都没看见。
“我早就死过一次了,死人不怕死,只怕不能报仇,只怕我的母亲冤屈不能昭雪。”徐徽泠平静地说道。
“好,有这份心志就好。”沉昭淡淡一笑,“回去吧,万事小心。”
徐徽泠起身,恭敬地向他施礼,转身出去。
觅白送她到篱笆门外,目送她走进夹道中小门,才转身回来。
沉昭继续调试琴音。
觅白问道:“先生,您为何不告诉徐姑娘,傅家三姑娘已经被傅吉,送给程玠做妾室了呢?”
“告诉她有何用?她能把傅三姑娘救出来吗?”沉昭冷冷地反问。
“她不久之后自会知晓,我就是要让她看到,这世间她无能为力的事情有很多,她救不了傅三姑娘。”
“她会心如刀割,只有疼痛,才会让她专注仇恨。”
沉昭的手指往下一压,琴弦嗡的一声,突然断成两截。
沉昭垂眸看着断弦,面无表情地说道:“太子的东西,也不全是好东西。”
徐徽泠回到夹道,主仆三人走到前殿,两个小姑子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