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杨氏冷笑,“走得急?王妃也没有跟着你们,不必作出巴结的模样,免得传出去,外人只道是你父亲和祖母没有教好你。”
徐徽泠低下了头。
杨氏继续数落她,“连这么点小事都出了纰漏,也是不堪大用的,以后王妃再让你办差事,你就直说自己无能,不要丢了徐家的脸。”
徐徽泠鼻子一酸,带着哭腔应道:“是。”
杨氏恼了,“怎么,教了你两句,你倒委屈了是吗?”
她这两句话声量有点大,旁边桌的人看过来。
徐老太太忙道:“有话回家再说,张夫人和于夫人在呢。”
她把一碟点心放到徐徽泠面前,低声喝道:“收起你这副委屈的模样,不要让旁人以为我们欺负你。”
“我们脸上若是无光了,你以为你能独自有脸面吗?”
徐徽泠吸了吸鼻子,抬头道:“是孙女错了,祖母和母亲教训得是。”
下午戏班继续唱戏,徐徽泠的目光一直盯着戏台上的戏,不敢再往左侧的阁楼看一眼。
另外几位皇子也过来,十皇子李长旸和李长昀,就倚靠在栏杆前,喝着茶,品论着戏台上的戏。
程老夫人说要去护国寺陪太子妃,先离开了。
不一会儿,平南王妃也说要去护国寺看一眼,让众人先自便。
她们二人一走,其他女眷也起来走动,有些人结伴走下楼,说是要活动筋骨。
“阿娘,我下去走走。”徐徽韵也起身。
“去吧。”杨氏笑道。
徐徽泠飞快地瞄了一眼左侧阁楼的下面,于参政的孙子于宥成,还有两个世家子弟刚好走下木梯。
杨氏往徐老太太那边靠一点,“张大姑娘也下楼了。”
徐老太太扭头去看,果见张大姑娘带着丫鬟下楼,张二姑娘则留在桌边。
徐老太太笑眯眯的,“年轻人嘛,多走动走动也好。”
谢静慈走过来,对徐老太太道:“徐老太太,我想请二姑娘下去走走。”
徐老太太刚说了年轻人要多走动,不好打自己的脸,便端着和蔼的笑道:“去吧。”
徐徽泠同谢静慈刚下楼,谢静慈就把她拉到一边,谨慎地左右看着,用极小的声音道:“二姑娘,方才我看见,那个带我们去观音殿上香的侍女,被打了。”
“什么?”徐徽泠一怔。
谢静慈和她往讲经殿厢房后面的小道走去,细细地告诉她:“我们家是坐在西边,我刚好靠着栏杆。”
“方才王妃离开后,我见底下有人走动,就看了一眼。”
“那个带我们去观音殿上香的侍女,脸上红肿得厉害,她还哭着,定然是被人打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