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她到了紫清观,如上次一样,趁人不注意,闪身进了夹道,往沉昭的小屋去。
小屋有铮铮的琴音传来,徐徽泠听得出,沉昭在弹《高山流水》。
觅白在门口见她过来,转身进去禀报。
徐徽泠走到门口的时候,琴音戛然而止。
“先生,您找我。”徐徽泠走到琴桌前。
沉昭缓缓抬起头,那双漆黑而幽深的瞳仁注视着她,“你的琴艺如何了?”
徐徽泠尴尬道:“自从回到徐府,我再没能练过琴。”
沉昭起身,“现在练一练。”
徐徽泠手中还拿着方才掐的芙蓉花,她望着沉昭坐过的位置,有些错愕:“先生让我现在练琴?”
沉昭负手而立,月白长袍映着门口照进来的天光,折射出微凉的光,如他的眼神一样。
“难道你练琴还要看黄道吉日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徐徽泠尴尬道。
沉昭静静地看着她。
徐徽泠没有听见他吩咐觅白换椅子,硬着头皮把芙蓉花放在琴前,坐在沉昭方才坐的椅子上。
觅白看见一朵芙蓉花就压在琴桌边的素白帕子上,他眼皮一跳,紧张地看了沉昭一眼。
或许是沉昭没有注意到,他只垂眸看着徐徽泠伸出手搭在琴弦上,没有理会那方被压着的素白帕子。
徐徽泠抬手的时候,水绿素缎袖袍往下滑,手腕上的点点瘢痕落入沉昭眼中。
沉昭的眼睛微眯了一下,似有什么东西掠过淡漠沉静的眼眸,但太快,不仅旁人瞧不见,连沉昭自己也未察觉。
“铮”的一声,凝涩的琴音突兀地刺入屋内几人耳中。
沉昭皱起了眉头。
徐徽泠窘迫地停下,不安地开口:“先生,多日不练,我的琴艺生疏得很。”
“何止生疏,简直是不堪入耳,以前的都白学了。”沉昭一点面子都没给她留。
徐徽泠低着头。
沉昭可能是意识到方才说得太重了,放缓了声音,“我问你的琴艺,是因为程夫人要在中秋前夕办一次赏月宴。”
“徐璋和徐徽恒得知消息,已告诉徐老太太和杨氏,杨氏这些时日每日都会带徐徽韵去练琴。”
“于参政的孙儿于宥成,好琴,若是徐徽韵得于宥成的青眼,嫁给了于宥成,徐璋有于家这个好姻亲,你要复仇,又会多一层难关。”
徐徽泠看着他,眼眸中不现一点波澜,“先生是要我抢了徐徽韵的风头,夺得于宥成的青眼?”
“我是要你借势。”沉昭走到旁边的椅子坐下。
他拿起茶盏喝了一口,平平地说了一句:“你如今被平南王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