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连饭也没吃,就回来,但一想到那爬着虫的八月瓜,我就觉得恶心,什么都吃不下,只能吃点腌制的小菜。”
她苦笑着,“你说,我还敢吃果子吗?”
云雀同情道:“你也真是可怜。”
她们回到屋里,云雀顺手抱过金莺手里的盒子,一起放到几案上。
金莺看着她的后背,暗暗松了口气。
青云巷。
沉昭回到居所,进了书斋,径直走到墙角的面盆架洗手。
他洗得很仔细,手心手背,手指缝,还有每一个手指头,都细细地搓过,好像手上沾染了什么东西一样。
双手彻底洗干净后,他拿起素白的帕子擦拭着。
觅白进来,告诉他:“先生,我们的人说,韩山收买了几个泼皮无赖,让他们盯着您。”
沉昭一言不发,依旧在擦拭着手。
觅白又道:“这个韩山当着太子殿下的面,屡次为难先生,若是再让他探出点什么,属下怕他会坏事。”
“先生,我们要不要除掉他?”
沉昭把帕子丢进洗过手的铜盆中,抬起手。
此时已是日薄西山,落日的余晖带着赤红的霞光。
霞光从窗户照进来,照在他修长的手指上。
如沾了血一般。
“自然该除掉。”沉昭平静地说道。
他缓慢地翻动着手,霞光包裹着他的手,如在血水中搅动一般。
赤红的光影渐渐拉长,他身上的月白长袍也染上了赤红之色。
他就像从血海中爬出来一般。
沉昭抬起眼眸,漆黑的瞳仁中,有猩红的戾气在涌动。
程府。
傅蓉侍候着程玠穿好衣裳,送到门外,恭敬地送他离开。
程玠的身影刚消失在转角处,一个婆子就端着药碗过来。
她板着脸把药碗给傅蓉。
傅蓉接过,把里面的汤药全部喝完。
婆子拿回碗,满意地道:“好了,你可以去给夫人请安了。”
傅蓉来到程夫人的屋子,有几个姬妾已在里面奉承着程夫人。
傅蓉恭恭敬敬地向程夫人行礼。
程夫人挥了挥手,两个婆子捧着几匹绸缎出来。
程夫人转动着手腕中的金累丝点翠双龙戏珠镯,漫不经心道:“这是你祖父昨日命人送过来的,主君看见了,说傅老板是个会来事的,所以昨晚去了你房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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