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调着音。
觅白进来回禀:“先生,徐徽恒前往乾元寺了。”
“有谁跟在后面。”沉昭问道。
觅白答道:“有韩山的人,程玠的人。”
沉昭勾起一根琴弦,听着琴音如何,“张府那边呢?”
“张大姑娘和张二姑娘一起出门。”觅白道。
沉昭轻压琴弦,“告诉徐姑娘,引蛇出洞后,就躲得远远的,不要被连累了。”
觅白应了声是,转身走出去。
沉昭开始抚琴,但弹奏了一小节之后,他突然停下,怔怔地看着琴弦。
他方才抚的曲子是高山流山。
他原想抚的是湘乡水云,怎会变成高山流水?
是因为方才提起徐徽泠的缘故吗?
沉昭心下烦躁,霍地起身,快步走到桌边,倒了一盏冷茶喝下。
他握着茶盏站了许久,压下心中的烦躁之意。
沉昭放下茶盏,没有回去继续抚琴,而是走到书架前,取出《抱朴子》来看。
皇宫,一间光线不甚明亮的宫殿内,一人在窗后负手而站。
他身后的人道:“四面埋伏,看来徐徽恒这一关是过不去了。”
那人道:“我原想助徐徽恒一臂之力,才把沉香木佛珠一事告诉他,但此人太急功近利了,让他们收拾他也好。”
“你派人传话给张少师,有张少师出面,徐徽恒再难有翻身的机会。”
“是。”后面的人悄无声息地离开。
窗后的人兀自站立着,日光在他身后照出一道修长的影子。
一阵接一阵地檀香烟雾不停飘过来,地上的影子渐渐模糊了。
谢静慈挥了挥手,眯着眼睛咳嗽了几声。
乾元观的三清殿内,来进香的人太多了,烟雾缭绕,熏得不少人咳嗽,眼泪直流。
徐徽泠的双眼也被檀香的烟雾熏得通红,她上完香,跪拜后,就拉着谢静慈出来。
到了外面的空地,谢静慈大口呼吸着,好一会之后才缓过来。
她回头看人头攒动的三清殿,感叹道:“就这一处道观,都如此多的人祈福,普天之下那么多道观,三清真人能顾得过来吗?”
徐徽泠笑道:“真人神通广大,能顾得过来。”
她望着道观的后方,意味深长道:“若是顾不过来,有人会自己安排好的。”
谢静慈笑道:“听说乾元观大得很,观主还把静室租赁给书生念书。”
旁边有人听见,插话道:“观主确实把后面的静室租赁给书生念书,因为此处安静,又有真人庇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