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花瓣被人踩踏,如污泥一般,就如屋子的主人一样潦倒。
徐徽泠走到廊下,那两盆玉壶春倒还是开得极好。
她弯下腰,掐了两朵,放在廊下的栏杆上。
“兄长,一路走好,你可得保重身子啊。”徐徽泠微笑道。
保重身子,才能体会更长久的痛苦。
吃晚饭的时候,在外面溜达了许久的蓝玉回来告诉徐徽泠,“主君料理好金莺的事情了。”
“如何料理?”银笙赶紧问道。
徐璋带着大理寺的一个官员一起回来,给金莺置办了一口薄棺,抬到城外的义庄。
徐璋对金莺的父母说:“金莺伺候大公子,这一口棺材,也算大公子尽了主仆之情。”
“我们徐家对你们仁至义尽,接下来,本官该和你们算一算,你们是如何算计大公子了。”
金莺的父母大喊冤枉,金莺的娘嚎哭着主家不顾下人的生死。
徐璋也没有生气,只叫一个人进来,金莺的娘一见此人,哭声立刻就停了。
“这人是谁啊?”银笙好奇地问道。
“一个药铺的掌柜。”蓝玉道。
玉箫看着徐徽泠。
她们都知道是谁了。
徐璋冷笑:“金莺伺候大公子,却暗藏祸心,明知大公子到了议亲的年纪,不顾廉耻地勾引大公子,就是在道观这等清修之地,也不加收敛。”
“而你们,身为金莺的父母,不加规劝也就罢了,竟然还四处寻找生子的药方给金莺吃。”
“你们是想着,金莺怀了大公子的骨肉,好要挟我们。”
“如今大理寺的大人就在跟前,本官就向他告发你们的歹毒算计。”
大理寺的官员顺势威胁了几句。
金莺的父母吓得连声喊饶命。
徐璋拿出一张纸,要他们在上面签字画押,金莺的死和徐家无关,以后金莺的父母不许拿此事讹徐家的钱财,否则就要把金莺的父母关入大理寺。
金莺的父母不敢不签,他们签字画押后,就被赶出去了。
玉箫皱眉道:“也就是说,除了那一口薄棺,主君一两银子都不给金莺的爹娘?”
蓝玉点头。
徐徽泠令玉箫给了蓝玉几百钱,让她退下。
银笙呸道:“真是薄情寡义。”
徐徽泠冷笑,“他对妻女都是薄情寡义的,何况是下人。”
她望着外头暮色渐浓的苍穹,叹了口气,“不过呢,话又说回来,金莺连累了兄长,父亲还能赏金莺一口薄棺,也算是父亲大方,仁义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