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他如此执拗,门口的太监心中同情地叹气。
九皇子只怕又要受罚了。
果然,正德怒极反笑。
“好,很好!”正德帝连连点头,“你如今胆子是越发大了,为了一个姑娘顶撞朕,看来你前些时日的佛经是白白抄写。”
“明日起,你每日到护国寺念经一个时辰,什么时候打消了这个念头,什么时候才可停下。”
“儿臣遵旨。”李长昀叩首。
正德帝更是沉怒,冷眼看着他说要告辞,也一声不吭。
李长昀出去后,正德帝伸手要拿茶盏,才发现茶盏已被他摔碎。
伶俐的太监郑宝适时地奉上新的茶盏。
正德帝连喝了两口,被李长昀激起的怒气才顺下。
“下午怎不见太子过来?”他问道。
郑宝笑道:“太子殿下上午说过,有个跟随多年的侍从,叫韩山,醉酒落水死了,太子殿下午后要去看他的老母,是以不得进宫。”
“圣上若是有事,奴这就去请太子殿下过来。”
正德帝方想起此事,“太子说过,朕竟忘了。”
“罢了,朕不过是想问太子,户部说有一笔账对不上,也不是什么急事,明日再问。”
有太监在扫地上的碎瓷片。
正德帝想起李长昀,失望地叹气,“朕的这两个儿子,云泥之别啊!”
郑宝堆着笑,哪里敢接过这句话。
正德帝拿起书案上的一份奏疏,上面写的是恳请圣上严查太子遭遇刺客一事,以安民心。
正德帝拿起朱笔批复,递给郑宝,“送去刑部,让他们督促各方尽快查办。”
“另外,再传话给东宫的卫率府,太子不管到哪里,他们都得仔细守卫,若出一点纰漏,当值的将士皆重罚!”
郑宝接过奏疏出来,到了外间,一个小太监小声道:“昨日圣上不是下过这些旨意了吗,今日怎还下同样的旨意?”
郑宝道:“你懂什么,这是圣上要让外人知道,圣上极为看重太子!”
李长昀从垂拱殿出来,天上飘起了零星的雪花。
纯钧把斗篷给他披上,主仆两人顺着宫道往宫外走。
纯钧嘀咕着,“宫里的梵音殿也念诵佛经,大冷天的,圣上为何非要主子每日到城外的护国寺。”
雪下得不大,雪花零零星星地洒落在宫道平整的青砖上,那一点点的白,如伤口愈合,新长出来泛白的皮肉,突兀地凸起一点点,看似好了,但伤痕一直永存。
“我不去护国寺,如何能领会圣意。”李长昀走在雪中,眉宇间是深重的寒气,连笑也是冷的。
“不过也好,正合我的心意。”
